離開秦果兒的包房,陸浩心裏真是心花怒放,車上女廣播員邢蓉讓他去八號車廂,他一點都不著急。什麼八號?他知道,就是邢蓉找他去十五車廂的廣播室幽會,說去八號是他們習慣的暗語。他洗了臉,坐到宿營車臥鋪上,習慣點隻“蘇煙”,美美地吸上一口,全身迅速飄飄然了。他瘦了,臉堂上蕩漾著勝利者的微笑,自鳴得意回味剛才與秦果兒擁抱的曼妙。
他想,他勝利了,盡管知道他知道拿下秦果兒是一定的,但是沒想到竟然出師如此順利,這樣的勝利對於他覺得不夠刺激,缺少了激情。他覺得隻有在筋疲力盡追求到的勝利,才最浪漫富有韻味。不管怎樣,人家獻出了身體,要對得起人家姑娘,自己就是即使吐了血,一定把車長這個位置給秦果兒爭取到。廣播裏又是邢蓉催他的聲音,看來不去是不行了,陸浩站起,不耐煩地掐沒了手裏的半截
女廣播員邢蓉生氣了,氣得一夜未睡好。昨晚九點火車播音停止,她梳理完畢後,本以為陸浩會光臨火車上這個圓中之圓的小屋與她相伴。哪想邢蓉神色焦慮等到子夜,陸浩還不來,她在氣惱中甩掉鞋,衣服都沒脫,索性上床休息。
這是三張床長方形小屋,鑲嵌在火車端部,它三麵全封閉,唯一的窗戶在裏麵。小屋的門是經常鎖著,隻有用鐵路專用鑰匙才能打開。普通男列車員很少來,陸浩的人,他們是不敢染指的,再者說,即使去了,邢蓉也不理不踩的,誰也不願意自討吃不到魚,惹上一身腥的沒趣。
屋門口乳白色的桌子上是功放,dwd機等播音用的設備。腳下是地毯,木製牆壁上是粉紅色的壁毯,再往裏就是一張鬆軟的小床。這個神秘的地方,就是陸浩車上臨時的家,房間的主人邢蓉,從情人自然過度到臨時愛人了,每次陸浩以往在吆吆喝喝驗票完畢,還是中途換乘臨時休息時,總是迫不及待鑽到這個散發邢蓉芬芳的空間,抱著她縱情快樂一番。這張小床上,究竟演繹了多少激情澎湃的愛,無論是邢蓉和陸浩都記不清了。
當明媚的陽光穿透車窗,輝映在小床上,飽受了一整夜寂寞孤獨折磨的邢蓉,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沮喪。她在迷蒙中一骨碌爬起來,迅速打開麥客搜尋她的情人陸浩。邢蓉等得好著急,她拉開門,探出頭在密密匝匝的旅客中前後看了看,人群中仍然沒有那頂晃動的大沿帽,在失望中心裏埋怨道,這個該死的家夥,跑那兒去了……
邢蓉的聲音還沒結束,一臉歉意滿臉倦容的陸浩開門進來了。邢蓉布滿愁雲的臉上霎時蕩漾起來燦爛的笑容。她撲到陸浩的胸前,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輕輕一抬腳,整個人立即貼在他胸前懸在空中了。陸浩紋絲不動,讓她撒嬌一會兒,表示自己遲到向她的認錯。
陸哥,上那去了,害得人久等。邢蓉嗔怪問,難道把我忘了嗎?
那敢呀,邢蓉,我愛你。陸浩說著,用雙手摟住她雙腿,一麵走,一麵坐到小床上。邢蓉順勢坐在他腿上,白皙的雙臂仍然纏繞在陸浩的脖子上。陸浩低頭在她臉頰上吻了吻,她眨巴眨巴眼,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她忽然轉過頭,仰望著陸浩,笑嗬嗬問,真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