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小皇帝趙煦在向自已行禮。從血脈看,自已也能當得了一禮;但從君臣看,人家總歸是皇帝。再說,剛才小皇帝稱呼自已“魏國大長公主”,想想自已,在沒有假薨前,在正宗的、曆史上公稱的“生前”,自已是在嘉佑八年(1063年),封寶安公主。我哥神宗皇帝登基後,我進舒國長公主,後又改為蜀國公主。一般,大家都是習慣叫我蜀國公主。後,我“薨”後,我哥輟朝五日。追封我為越國公主,諡賢惠。後又進封越國大長公主,累次改秦國大長公主、荊國大長公主、魏國大長公主。小皇帝現在以最高封稱來稱呼我,可見這小皇帝確是對我用過心了。所以,長公主避了一下,轉過身來,行禮,且說:“皇上太客氣了,哪能對小婦人行此大禮,折殺小婦人了,小婦人這廂有禮了。”
小皇帝:“魏國大長公主姑姑,剛才朕在室門外,跟你的女王丫環閑聊了幾句。我懂了,你們的飛天、千裏傳音等,都不是法術,而是技術。而掌握一門技術,都不是一朝一夕能速成的,而且,像上天這種神技,上天前要打好好多基礎,否則樂極生悲,玉帝沒找到反而去見閻王了。現在,太皇太後和皇太後春秋鼎盛,這朝堂上,有我一個小朋友不多,沒我一個小朋友不少,我想向太皇太後和皇太後請個假,到你們的流求去看看,去你們的哈佛學學,來個短期培訓,望魏國大長公主姑姑千萬跟相關人員疏通疏通,能讓朕有此一行。”
長公主沒想到小皇帝會直截了當的提出這種要求。說實在的,流求不怕人看,哈佛不怕人聽,隻是,人家是皇帝,他的出行,非同小可,如果公開作為,一個皇帝去哪兒,象征性的政治意義遠大於其它的現實意義。長公主側首,輕輕的用廣播電波跟王木木講了一下小皇帝的這個要求,問王木木,該如何回答。王木木沉吟了一下,告訴了長公主他的意見,長公主就用自已的語言,對小皇帝的請求如此回複了:“皇上,我們流求本就是大宋的一塊疆土,皇上是大宋的皇上,皇上要去隨便哪兒,哪用跟誰誰誰來打招呼?隻是皇上是皇上,九五之尊,牽一發而動全國,公開的大搖大擺的去流求,恐怕就不大合適了。所以,如果皇上想來我們流求這種小地方看看,以私服為佳,既能得到真實的感受,又能避開京都中眾多耳目,免得生出些什麼事來。而且,小婦人剛才跟你們的向皇太後聊了些話,我看她神情疲倦,問了,她說近期身體不行,常有頭暈目眩,所以,她想這次我們回流求,她就跟著我們一起去流求,去流求問醫求藥。所以,如果太皇太後沒有意見的話,皇上就盡快把手頭的事兒安排一下,然後稱病,掩人耳目,和皇太後一起去吧。你們母子同行,一路上也方便照料如解悶閑聊。”
小皇帝:“大長公主姑姑,請你幫個忙好嗎?嗬嗬,就是,朕,年齡太小,人微言輕,在母後,特別是在奶奶後的跟前,朕不大敢亂說亂動。倘若,朕的請求被太皇太後一票否決了,別人再去轉圜,那就成功率低了,不妨勞駕大長公主姑姑,望姑姑開開金口,姑姑遠道而來,這次你們流求人在汴京也多少吃了點虧,主家哪能再好意思拒絕呢?姑姑,你說對嗎?”
長公主笑了:“哎呦,我的侄兒皇上啊,你很不錯噯,這幾天,我們流求人冰天雪地裏跟三國四方的人拚死拚活的大打出手,到頭來這人家虧欠的人情還沒送出來,就已經被落在你皇上的口袋裏了,嗬嗬,我的侄兒皇上啊,咱們流求人真是虧死了。人情、萬馬、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