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剛剛過完大學中的最後一個暑假,大家都在積極的找工作當中,我從學校出來做的第一件事卻是放下一切出去玩,記得那時剛拿到票時的我是那樣的興奮,一個從來沒有遠遊過的人當可以出去的時候竟是那樣的急切,輕裝減行,不帶任何負擔。潮濕酷熱的江南八月,陰雨中撐著傘,走過西湖斷橋,旭日下,仰望石化的大海一角,朦朦霧氣時,在東方明珠上坐等天黑,就為等那黃浦江岸霓虹四起的夜景連綿;惠山古鎮,一個人走過所有的大街小巷,太湖黿頭……忘了那有什麼了,隻留下了手中的一對銅鈴,拿著手中的最後一張車票,上了京,到北京時我沒有急切的走進各個旅遊景點,而是找了一個相對便宜的房子住了下來,北京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處處都令人感到莫名的親切。
第二天一早,走進故宮,在電視上看過的再熟悉不過的地方,紅磚碧瓦,琉璃璀璨,庭院深深,每一樣都讓我感歎,走過正殿,進的是承乾宮,那裏的一切都領人恍惚,眼前閃過不同的景象,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四周的人都好奇的指指點點,可我心中卻有種撕心裂肺的悲傷,眼前好似出現了一道光亮,一句沉重絕望的呼喊:“回來,求求你,別走,別走。”順著小路出了承乾宮,進的卻是一個連牌匾都沒有的地方,地方雖然是新修繕的,可裏麵什麼都沒有,站在那個小院子裏看了好久,總感覺院子東北角應該有些什麼,進了裏間,突然間昏天暗地的讓人害怕,可怎麼逃也逃不開,“霜月,霜月”好像誰在叫我。
“霜月,霜月,格格,格格”,當我在醒來的時候,我還在那個院子裏,可四周的一切都變了,第一個應入眼前的人竟然是一個個翩翩少年,年紀不大,十三四歲左右,他聲音很好聽,“霜月,你總算醒了,嚇死我了。”他旁邊的那個小丫頭更是哭的梨花帶雨,“格格,格格,你嚇死奴婢了。”我莫名的看著他們,“你們是誰啊?什麼格格不格格的。”小丫頭更是哭的嚇人,“格格,你這是怎麼了,我是蕊兒啊,你難道不認識奴婢了。”我撐起身子半坐起來,直感覺頭疼的烈害,“啊。”那個人:“別動,好好躺著吧,你們先在這住幾天,我會去跟十三叔說的,蕊兒,好好照顧你們家格格,我先走了。”蕊兒:“是,四阿哥。”那人走後,霜月:“四阿哥,哪個四阿哥?”蕊兒:“格格,你這是怎麼了,連四阿哥也不記得了嗎?”“四阿哥叫什麼名字?”蕊兒吞吞吐吐的看著我,“弘弘…弘曆。”“弘曆?乾隆?清朝?”做夢,一定是做夢,我閉上眼睛繼續睡了回去,一直過了好幾天,我都沒有起來,第三天的中午,我實在是躺不住了。蕊兒剛出去,弘曆又來了,弘曆:“霜月,別鬧了,快起來了。”我閉著眼睛:“做夢,做夢,一定是做夢,可這個夢好長啊,怎麼都醒不過來。”弘曆手裏晃著兩個銅鈴,聽到清脆的銅鈴聲,我猛的爬起來,“這是我的。”弘曆笑道:“你還知道這是你的,快起來了,我送你回去,你阿瑪該著急了。”我搶過鈴鐺握在手裏,奇怪的看著他,這當然是我的,我在太湖買的,怎麼會在這,我一直都不想相信一件事,我真的到了清朝,我真的穿越到了清朝!!!
二
到了怡親王府,好大的陣仗,站在大門中央的那個穿著紫藍色朝服的應該就是十三爺胤祥,聽蕊兒說我母親出身低賤,我小時候就過世了,這個父親對我還是很好的,我愣愣的看著他,他走下台階,一把拉我在懷裏,怡親王:“月兒,這幾天去哪了,讓阿瑪擔心死了?”我看了看弘曆,淡淡的反問:“阿瑪?”弘曆微微點了點頭,這時怡親王好像看出了不對,怡親王:“弘曆,月兒這是怎麼了?”弘曆:“十三叔,霜月從樹上掉下來了,撞到了頭部,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怡親王:“什麼,月兒,你連阿瑪也不記得了嗎?”我無語的點了點頭,心想:我什麼是不記得了,我壓根就不知道,我一理科生對曆史可沒什麼研究,除了大概的朝代更替其他一切都不知道,怡親王?老天對我還不錯,王爺府裏的千金小姐,那那那,哈哈哈,應該很有錢。怡親王看著神態愣愣的我,吩咐道:“菊清,菊韻,帶格格進去。”“是,王爺。”我進去前,看著他們好像又說了什麼,菊清拉著我進了我自己的房間,我左顧右看看著這屋裏的一切,驚歎道:“太豪華了吧。”菊清:“格格,水已經備好了,奴婢服侍你沐浴更衣吧。”霜月:“啊?那好吧,蕊兒呢,她去哪了。”菊清支支吾吾不肯回話,我一直看著她,她連頭也不抬了,我看向菊韻,霜月:“菊韻,蕊兒呢?”菊韻淡淡歎了一口氣,菊韻:“格格,別問了。”看著她們這樣為難,感覺一定有事,霜月:“你們還不說,那好,我直接去問阿瑪。”菊清急了,“格格,別去,格格。”菊韻:“格格,別去了,蕊兒因為照顧格格不周被王爺罰了五十鞭家法。”霜月:“什麼,蕊兒不過是個半大孩子,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她。”我衝出門就要去和那個阿瑪理論。菊清,菊韻:“格格,別跑,格格,格格。”在回廊上恰好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跌坐在地上,霜月:“哎呦,今天是什麼黃曆啊,這麼倒黴。”菊清菊韻上來扶起我,菊清:“格格,格格,沒事吧,”我揉著差點摔成八瓣的屁股,搖著頭,“沒事,沒事。”菊清菊韻向那個人微微施禮,“歌卓王子,”我看向他,“歌卓王子?”他淡淡頜首,“原來是霜月格格,格格無恙吧。”我看了看他,這打扮好像不是大清朝的人,難道也和我一樣是從哪穿過來的,正在細想著,菊清:“格格,格格,”霜月:“啊,蕊兒,快走。”我繞開他又繼續向前院跑去。“格格,格格。”歌卓看著我一溜煙的跑了,淡笑的搖著頭,跑到前廳時,看見幾個家奴正對著蕊兒揮著鞭子,蕊兒的身上一道道血跡,哭的已經沒力氣了,**聲越來越小,霜月:“住手,快住手。”我跑過去抱住蕊兒,蕊兒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我:“格格。”老管家姚叔衝著下人揮了揮手,姚叔:“格格,讓開吧。”我憤怒的看著他,“不準你們打她。”姚叔:“格格,這是王爺的命令,誰都要遵從,菊清,菊韻,把格格扶起來。”菊清,菊韻好像很怕那個老管家,上來拉我,新月:“蕊兒,蕊兒,不,不能打。”他們又繼續對著蕊兒揮著鞭子,我看著蕊兒眼裏一點點的絕望,“格格,回去吧,奴婢沒事。”我甩開菊清菊韻,跑進內堂,怡親王和那個叫歌卓的好像在說什麼,我跪在怡親王麵前,“阿瑪,叫他們停手吧,蕊兒快讓他們打死了。”怡親王拉我起來,“月兒,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蕊兒沒保護好你,就該罰。”霜月:“阿瑪,求你了,隻要你赦了蕊兒,月兒什麼都聽你的,再不亂跑了。”怡親王看了看歌卓,又看了看我,怡親王:“好吧,你閉門思過一個月,菊清,叫他們停手。”“是,”怡親王慈愛的扶著我的頭發,“傻孩子,為了個丫頭哭成這樣,菊韻,快扶格格回去休息。”“是。”怡親王對著歌卓寒暄道:“霜月額娘去的早,從小都讓我慣壞了,讓歌卓王子見笑了。”歌卓淡淡頜首,“王爺過謙了,霜月格格心慈仁厚,本性天真善良,可見王爺教導有方,我初到上邦遊曆學習,還要靠王爺照應。”怡親王欣慰的笑了笑,“王子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