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辭全城的人都認識,但白將軍深居簡出,除了軍營跟朝上的人之外幾乎沒人見過他。所以他跟一對十幾個人在紀恩的要求下全都喬裝成平民進了妓館,因為紀恩說要給萬辭留點麵子。
其實白將軍很想說明天萬丞相逛窯子的事情就會傳得滿城風雨,他自己不覺得丟麵子就成。
因此紀恩也撈到一身男裝進了窯子,一直躲在門外偷聽著萬辭跟嚴世傑。
紀恩也攔住了想直接撞門拿人的白將軍,不過白將軍也想事情更好看一些便跟他狼狽為奸起來。
一直聽著裏麵,紀恩本想等一個適當的時間再叫萬辭出來,可是萬辭說了幾次要叫翠翠,後來還真的叫了人過來。也聽不進其他的內容,她確實忍不住,撒著氣的推開了門。
先前的說不幹涉他的生活,隨他取什麼女人全都拋之腦後,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萬辭看到站在門口的紀恩,腦子當場就翁了一聲,不由自主的跳起來道:“紀恩!你怎麼來了?我沒有還沒有……”他也說不出為什麼會這般的語無倫次,眼角瞟到嚴世傑懷裏的人,立刻跳過去將脫在地上的衣服給人遮上。
紀恩推開門的時候其實腦子是空白的,隻是隱約看見萬辭在眼前挑來跳去。希望他不會怪自己壞了他好事,因為剛才衝進來真的是自己不受控製了。
白遇樓出現的時候萬辭終於停下沒有再跳,並且以非人的速度冷靜下來,看著衝進房裏的人笑起來,“白將軍,你就帶這十幾個人來請我?”
白將軍麵無表情道:“我一個人就能請走你。”
不明事理的人看起來似乎是白將軍在朝中處處受萬丞相欺壓,實則不然,因為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都刀槍不入的白將軍是最讓人頭疼的,因為很難找到他的弱點。
現在要萬辭乖乖跟白遇樓走是不可能的,不為什麼,就是麵子。誰都可以,就是白遇樓不行!“本丞相的事情還未談完,你再等會。”
白將軍給足他麵子,招呼人出去,打算帶上門靜候萬丞相辦完事。
紀恩回過神來道:“在談什麼事情?翠翠是誰?”如果是正常狀態,紀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問這些的。
不過也不要緊,因為萬丞相也不正常。他一聽到紀恩的問題又開始挑起來,飛快的轉著眼珠子想著該怎麼解釋。
屋裏有一個人一直冷眼旁觀,萬辭記起來,很不厚道的指著嚴世傑道:“就是這個不言,在妓館殘害女子,我堂堂丞相是來深入調查情況的。”
嚴世傑好笑的哼了一聲,自己給空杯滿上,“丞相大人,這是她自願的。”
萬辭其實並沒有想拿他治罪的意思,但對於他懷中那姑娘是真的有了惻隱之心。
要說那姑娘是自願的他還是不信的,萬辭看了一眼盯著嚴世傑懷中人的紀恩一眼,叫道:“翠翠,翠翠,快出來!”
翠翠才紀恩進門前就聽到了萬辭叫她,後來因為她的推門而入便一直躲在內室不出來,直到現在才漸漸探出頭來:“丞相大熱找我?”隻在柱子邊露出半個腦袋,似乎是怕凶神惡煞的白將軍抓走她。
“翠翠你過來。”萬辭叫了她之後又轉過來對紀恩道:“紀恩,她就是翠翠,我是要問她話,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你要相信我!”
他的最後一句話惹得白將軍萬年不變的臉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萬辭指著嚴世傑懷裏的人問翠翠:“她滿身的傷痕是不是這個不言公子弄的?”話出口不等人回答又對紀恩道:“我看她身體是看的罪證,你要相信我!”
翠翠狐疑的看著如此不正常的萬丞相點點頭。
嚴世傑喝了一口酒,似乎說的人不是自己。
萬辭趾高氣昂的對白將軍道:“你看,本丞相來這裏是查正經事的!”
白將軍算著天黑的時間,準備拿人。
這時候嚴世傑又說話了:“丞相大人,翠翠可以證明她是自願的。”她懷裏的姑娘露出頭來對眾人說道:“恩客的情趣,我等都是自願的,明碼標價同嫂無欺。”
萬辭的臉都要綠了,翠翠好死不死也回答道:“丞相大人,您是冤枉不言公子了!”
折騰了半天最後白將軍如願在天黑前將萬丞相送到了皇上麵前,而萬丞相的麵子從他進妓館那一刻就保不住了。
其實他在這之前還真不覺得男人去逛窯子有何不妥?直到今天紀恩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