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聞和洛忘憂先是一愣,隨後不聞就看著蕭墨。
洛忘憂看了這幾個人一眼,開口問道:“不知呢?還有江風臨人呢?”
不聞想到下麵就剩白將軍跟紀恩兩人,他一個人是沒辦法將兩個人帶上來的,突然對洛忘憂低下頭說:“屬下失誤!請莊主責罰!”
這種小事不聞是不可能辦不到的,洛忘憂讓她交代原因。
洛忘憂聽後淡淡的看著蕭墨:“你為什麼不讓我抓江風臨?我記得你有提過要殺他的。”
蕭墨記得,自己確實跟洛忘憂說過要殺江風臨,想到她居然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不由得高興起來,但又想起她是要活捉突然又來氣,臉色來了個大轉折,“你抓江風臨幹什麼?”
洛忘憂奇怪了,“他三番兩次的算計我,我當然是抓他報仇!”心想蕭墨怎麼搞的?莫名其妙!
蕭墨聽到甚至想再捅自己一刀,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認定了洛忘憂對江風臨依舊念念不忘,要抓他隻是想跟他在一起。自己真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親手留了那江風臨一條命,要不是他這麼橫插一腳,說不定洛忘憂已經替他除掉了九王爺的最重要幫手!
蕭墨此時真是要捶胸頓足了,一遍又一遍的質問自己的腦子怎麼幹出這種蠢事來?這皇帝是怎麼當的?他一向處事周全,這是包括朝野上下都承認的事實,突然因為感情而嫉妒到失了水準,蕭墨自問不會因兒女私情而耽誤政事……
自責與自省中,蕭墨記起了確實被感情影響而忽視的一點,“那你為什麼說要抓活的?”他對洛忘憂還是相當了解的,她要報仇殺人一般都是幹脆的了結,幾乎不會專門抓人回去折磨,所以,她這次說活捉肯定大有問題!果然自己是不可能幹蠢事的!
洛忘憂確實沒打算殺江風臨,盡管他一再算計自己,當然也不會是幻想再續前緣,還真是想抓起來折磨折磨,反正就是舍不得殺。
舍不得這樣的話洛忘憂是說不出口的,語塞間隻冒出一句:“不關你的事!”
蕭墨那個氣啊,氣得連傷口都抽動了,齜牙咧嘴的坐下生悶氣,一句話也不說。
洛忘憂也氣,自己想做什麼事還輪得到旁人這樣質問?要不是他是皇帝!要不是白遇樓隻聽他的!要不是那些練武苗子全在他的軍營!
他們倆都不做聲,臉色都異常可怕,突然間氣氛凝重起來,很少哭鬧的安尋就在此時哇哇大哭起來。
不聞見狀立刻對靠在石頭上的洛忘憂說:“莊主,不要生氣,你看,都嚇到安尋了。”
聽見孩子哭,洛忘憂不禁有些著急,那麼小的孩子因為她放出的信號要來遭這罪,十分心有不忍,此刻又不能動,隻好對不聞孩子氣的眨眨眼睛說:“好好,我不生氣。”
不聞和不知暗中自喜,安尋這連日來的不適遲早要大鬧一場,哪裏是被嚇到,隻不過是吃不好加睡不好罷了,莊主哪裏知道小孩子的習性,一說就信了。
反倒是蕭墨由於沒人搭理,幽幽的冒出一句:“小孩子哭,肯定是餓了,你靠那麼遠,他怎麼看的到臉色?”
不聞不知的臉全黑了,安尋這次看到臉色,哭得更大聲了。
白將軍帶著紀恩上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問孩子怎麼哭得這麼厲害,就被如同發現救命稻草般的不聞和不知抓住,一個對著紀恩說:“你看,孩子都餓哭了,我們去酒樓吃一頓吧!”一個對著還在大喘氣的白將軍說:“是啊,是啊,我們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大人沒事可孩子受不了啊!”
這山穀上麵並不偏僻,距離最近的酒樓也隻需步行一個時辰。不知抱著哭累了的孩子,不聞和紀恩扶著完全沒力氣的洛忘憂,然後可憐的白將軍由於跑了兩次已累得快要虛脫還得不到休息,不得不和另一個還有劍傷在身的蕭墨相互扶持。
一行人的體力都到了極限,強撐著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到達最近的酒樓。叫了滿滿一大桌子的飯菜,迅速就被這一桌如狼似虎的人掃蕩一空。
逍遙穀位於本國比較荒涼的鬱州,所以此地並沒有修建行宮。幾個人吃飽喝足後直接到隔壁的客棧休息,期間沒有任何耽誤,門一關就睡著了,蕭墨甚至都沒來得及嫌棄這客棧的床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