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看見人嗎?那是因為我被下了迷香!”淩碧兒從人身後站出來正色說道,不像剛才那樣憤怒,“師哥你想想,莫不是小人,怎會給人下藥,好在不是淫賊,否則我清白不保啊!”轉臉就淒楚起來。
洛忘憂聽著想說她是想當淫賊也當不成啊!她是這麼想沒作聲,但是紀恩卻是捂著嘴還笑出聲來。
淩碧兒和宋卿聽到立刻看向紀恩,紀恩意識到自己沒能忍住立刻想辦法補救,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二哥不可能是淫賊,姑娘你大可放心。”
“哼!你說不是淫賊就不是淫賊啊!但小人肯定是!”淩碧兒又對宋卿說:“師哥,他們這種小人行徑肯定是什麼邪魔歪道,我要為民除害。”
“你誤會了,我們哪裏是邪魔歪道……”不等紀恩說完話,宋卿不動聲色的握了一下她的脈門。
洛忘憂知道他是在看紀恩會不會武功,心說紀恩這笑出來還歪打正著了,上前拍著紀恩的肩對宋卿和淩碧兒說:“二位確實誤會了,我們隻是普通的采藥者,至於那位黑臉兄弟,他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絕對是坐懷不亂的花下君子……不過心眼有些小罷了,這邪魔歪道的帽子我們是萬萬不敢戴的。”
“欸,師哥,這麼一說我還真聞到他們身上有些許藥味,看樣子是我多想了。”淩碧兒真是十二分的講道理,“不過那黑臉漢可是真小人,還花下君子,我呸!”也是十二分的是非分明。
在淩碧兒說話間,宋卿仔細打量了一下洛忘憂,剛才探出那個人不會武功,而這個人一看就知道身體不太好,更不可能會武功,當真是碧兒多想了。
這時門突然開了,黑臉漢子衝出來說:“我就是真小人怎麼了!就許你罵我不許我報複啊!”
“你承認你是真小人就好!自己黑還不讓人說,真是!怎麼心眼小得跟個女人似的?”淩碧兒早上鬧了一場之後,現在說完話就大度的離開了。
莫念還在嘀咕“就好像你不是女人一樣!”
紀恩及時的堵住的她的嘴,但還是被站得不遠還沒來得及離去的宋卿聽見了,宋卿看著她說:“你這性格確實像個女人。”
莫念一把推開紀恩,對上宋卿“誰說男人不能小心眼?”
結果宋卿隻是哈哈笑了一聲就走了,留下莫念在風中淩亂。
今天一大早這麼鬧上一場之後,莫念氣得上躥下跳了一個上午,洛忘憂幾次催促她要啟程了都沒聽見。午時一過,再要是想走的話會趕不上下一個有人的地方,隻能在野外過夜。隻得在此再耽誤一天,所幸時間充足。
等她們三個到逍遙穀的時候距離婚期還有四天,作為武林兩大門派聯姻,其熱鬧程度不亞於任何一場盛會。
雖然知道逍遙穀真的在穀底,但沒有預料到比外麵冷得實在太多,洛忘憂心說這喜酒要是擺在多情宮就好了。
來都來了,受不了也得受。
有些賓客都像她們三個一樣來的比較早,逍遙穀是來者不拒的,所以他們進穀是完全不用費神。區別就是他們一沒請帖,又說不上自己來自何方,以至於隻能在穀中晃悠,連個歇息的客房都撈不到。
進穀容易,想找到華笑七難。他作為新郎官有忙不完的事情,豈是她們這些閑雜人等能見到的。洛忘憂靠在石頭上喝著紀恩從大方的下人要來的酒,考慮該怎麼才能見到華笑七。
“莊主,我們晚上若要露宿在外的話您恐怕受不住,這穀底本就冷得很。”紀恩擔憂的看著洛忘憂說。
“怎麼沒看到莫念?”紀恩說的事情她清楚,但現在也沒有一個可行的辦法,突然注意到剛到穀底沒多久莫念就不見了。
“啊!”紀恩驚了一聲說:“她看見莫須派了人,然後又去招惹人家了,一直忘了跟您說。”
看著紀恩神色不安,洛忘憂笑了笑對她說:“不用擔心,她雖然胡鬧,但不糊塗,你看她幾時誤過事。”
紀恩很想說洛忘憂受刀傷昏迷不醒在鄔州那次,莫念見敵不過對方就自動把她交出去了,但考慮了後來皇上趕到了,她又見局勢轉變,將自己及時從葉大人的手裏救下。盡管若不是後有救兵,莫念肯定想都不想的出賣她們,但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自己不能太小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