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頓了一會,還未來得及問這是怎麼回事,不遠處便聽到了一陣唧唧歪歪的聲音,顯然是那些越南人追上來了。我不由得看了看那個女孩,或許那些越南鬼子就是衝著她來的吧,小胡麵色沉重,驅策著馬兒快速奔跑,我也不甘落後,飛快的追了上去。
那女孩的肩膀受了槍傷,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暈了過去,我們在甩開那些越南鬼子之後,便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咱們必須為那女孩止血,然後取出子彈。因為小胡是法醫,所以這一切根本就難不倒她,隻見她很是利索的從包袱裏麵拿出一些止疼藥還有一把銀色匕首便開始做起了簡易手術來。
“她是誰啊?”我問道。
小胡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說完,小胡將匕首拿在火上燒了一會,然後替那女孩取出了胳膊上的子彈。興許是因為太疼了,女孩一下醒了過來,她很是吃驚的看著小胡手中的匕首,不過那並不是害怕,相反還有些警覺。小胡微微笑了一下,說:“你別害怕,我現在要取出你體內的子彈,那樣你才能好起來,請你相信我們。”
女孩應該能聽懂我們說的話,於是點了點,緊緊的閉上眼睛準備接受小胡的手術。小胡從藥瓶裏取出兩粒止疼藥給她服下,然後便小心翼翼的割開她肩膀上的肌膚,那女孩咬著牙,額頭上的汗珠如黃豆粒般落了下來,從頭到尾居然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替女孩取出子彈之後,小胡又替她敷了一些消炎藥,然後包紮了起來。女孩鬆了一口氣,躺在石頭邊上便睡了過去,我們也沒有打擾她,看樣子她的確是累壞了,我問小胡為什麼選擇要救她?
小胡說,就憑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被一大群男人追趕的女人!當時因為中越戰爭一觸即發,經常有越共進犯中越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也許這個女孩就是因為如此才被那些越南鬼子追趕也說不定。
傍晚時分,山溝子裏升起了水霧,特別是那些蚊蟲一個勁的在耳邊嗡嗡作響,讓人感覺甚是不舒服。這裏的蚊子可不比咱們老家的蚊子,吸一口可是疼的要命,而且之後還瘙癢至極,我的手臂上都起了還幾個疙瘩,不過這些蚊子也真夠犯賤的,居然隻圍著我轉,卻不叮咬那兩個女人。
我吐了口唾沫抹在了疙瘩上麵,一旁的小胡見狀,‘噗嗤’的笑了一起來,我不由得調侃道:“這有啥好笑的啊,都說入鄉隨俗,這是我受歡迎的表現,懂不?”
小胡給我拋了個白眼,笑道:“是啊,你的確是太受歡迎了,這些母蚊子就把你當對象處了,嗬嗬...”
“啪!”這時我一巴掌拍在臉上,打死了一隻足有火柴棍大小的蚊子,左看右看還真看不出其是公是母,難不成這小胡法醫還能辨別不成?我於是調侃道:“小胡同誌不光是醫術了得,而且對生物的研究也是那麼的有考究啊,真是佩服佩服啊。”
小胡不禁掩嘴笑了起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啊,嗬嗬..”
就在這時,女孩醒了過來,她看了看我們,然後用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話說道:“天快...黑了...咱們..必須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要不然...都別想...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