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都很是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來,隻見一個身穿製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瞥了一眼掌櫃的,然後對那漢子說道: “我一大清早的就聽到有人來報案說這裏有人鬧事,想必就是你們了吧。”
漢子並沒有理會他,中年男人感覺甚是沒有麵子,於是說:“你們兩個應該不是本地人吧,這裏是三元鎮,是我的底盤,我就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你們趕快走吧,今兒個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話音剛落,漢子握著拳頭對著桌子就是一拳,本來顯得很是熱鬧的茶樓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的眼光都瞄向了那張桌子。漢子這一拳力道十足,隻聽見“啪”的一聲,桌子頓時散成了塊。而那個瘦弱老頭也不弱,就在桌子碎裂的那刹那,茶杯騰空而起,瘦弱老頭伸出手將茶杯穩穩的接了下來,而且還沒有滴出一滴水來。
中年男人大概也是被漢子的拳頭給鎮住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然而就在這時,他身後又鑽出來一個身穿製服的男人,這個男人留著一個賴兒頭,看起來很是瘦弱,和他身上的那一身製服很是不陪襯,他一鑽出來就喊道:“王所長,所裏出事了,你先回去吧,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王所長一聽有人來給他解圍,自然是十二分的願意,於是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低聲說道:“狗子,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別硬來哈。”
說完,王所長便灰溜溜的鑽進了人群。剛才王所長的聲音甚是小聲,但是狗子兩個字我還是聽得很清楚,看著那位和製服很是不搭配的人,我倒真的感覺十分的熟悉,但是我怎麼也想不通他怎麼會跑到公安局裏當起差來了。
狗子上前扶起掌櫃的,並對漢子說道:“你嚴重擾亂了治安,現在要求你們跟我會所裏一趟。”
彪型漢子大概也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他一聽狗子這麼一說,臉上的青筋頓時就冒了起來,手裏的拳頭也是握得緊緊的,看著陣勢似乎是想狠狠的將狗子揍一頓。
“咳咳…”就在這時,漢子身旁的瘦弱老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咳嗽了兩聲。那彪型漢子回頭看了老頭一眼,本來握緊的拳頭又鬆了下來,老頭起身站了起來,對彪型漢子說道:“咱們就隨他走一趟吧。”
彪型漢子似乎很是不解,剛想開口說什麼,老頭一下打斷了他,說:“各位,咱們初到此地,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瘦弱老頭的一席話著實讓眾人吃了一驚,如果他真的是那麼通曉情理,為何剛才不加以阻止呢?我在心裏想到,這時炳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看那兩個人並不像是吃霸王餐的人,我看倒像極了強盜。”
“我看那倒未必,我倒覺得他們像是道上的人。”一旁的嚴鬆插過話來,他說的道上便是指的盜墓,我很是不解,於是問道:“你眼睛又看不見,怎麼會知道?”
嚴鬆笑了笑,道:“雖然我眼睛看不到,但是我還有鼻子,那兩個人身上的屍氣極大,一般隻有經常和屍體打交道的人才會有那種味道,我看他們不是道上的便是做和屍體有關的勾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