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我倆都似木頭般僵在原地,於是說道:“你們可別認賬,黑字白字可是寫得清清楚楚的,你們兩個的命可是我的。”
聽女人說得極其的認真,她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不過說實話,從一打眼看到她,我就覺得有點熟悉,仔細回憶了一番,終於想了起來,忙問道:“你是那個法醫什麼胡來的?”
“什麼什麼胡啊,我叫胡月,大家都叫我小胡。”女人昂起頭,露出了她臉的輪廓。
我心中一驚,她怎麼會在這裏?帶著心中的疑惑,我忙解開她身上的繩子。然後將砸暈的馬賊用繩子綁了起來,為了避免他醒來後大吼大叫,毛子從地上撿起被撕爛的衣服塞進了馬賊的嘴裏。隨後我們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將馬賊藏了起來。
子母寨有一片後山,那裏林木密集,常年陰暗潮濕,蚊蟲也極其的多。那裏人跡罕至,就連寨子裏的人都沒有去過。聽其他人說,後山有猛獸,還有野人,當然這些從來都沒有人見到過。在六十年前,前一任的老寨主,也就是毛胡子的老爹去過一次後山,不過那也是最後一次。老寨主一去不回,從那以後便再無人踏足那片密林。
我和毛子帶著小胡向後山逃了去,或許那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吧。再加上當時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片密林的恐怖,隻想快點離開這個賊窩,回歸到我們正常的生活。
現在已經過了午夜,我們實在是走不動了,於是找了一個相對幹燥的地方坐了下來。我從懷裏摸出火折子,然後找了一些枯枝敗葉點了起來。溫暖的感覺讓人頓生睡意,我隻感覺眼皮子變得沉重了起來。不知不覺中便聽到毛子的酣睡聲,我打了個盹,醒來的時候發現小胡還呆坐在原地發著呆。反正也是睡不著,於是我找小胡攀談了起來。
我問她怎麼會到這裏來,她告訴我說她是來辦公事的。我不敢相信的笑了笑,問道:“我說小胡同誌,什麼公事讓你跑那麼遠啊?”
然而小胡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問我:“你相信世界上有僵屍嗎?”
我頓時愣住了,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世界上怪異的事情太多,就比如說白仙還有陰屍,要不是我之前見過了,否則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世界上真有那玩意。對於僵屍,我還是保持著五分的肯定,於是我點了點頭。
小胡繼續說道:“我就是為了調查一件血案而來的。”
“哦?”我倍感好奇,於是洗耳恭聽了起來。
原來在十天前,小胡被調到了西寧的刑事調查科,專門負責對屍體的處理勘查。她剛上任的頭一天,西寧便發生了一起血案,當辦案人員趕到現場的時候,都被現場的血腥給震撼住了。被害人是一對情侶,年紀都不是很大,全身沒有一處是完整的,死者的麵部已經完全扭曲,整個頭顱都被掏空了來,裏麵的腦漿流了一地。
麵對如此變態的殺人手段,辦案人員根本無從下手。還是小胡膽子比較大,她從小就對屍體有免疫能力,話說這也完全要歸功於他做考古研究的父親。小胡發現屍體頭顱的窟窿有一個共同點,它們的邊緣都有五個不規則的凹槽。起初小胡以為那是凶手用什麼器械敲擊所致,當她查閱了許多的資料之後,斷然否決了之前所有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