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過了半會,周扒皮老婆從內堂走了出來,一臉的憤怒,指著我說道:“原來害死步水的就是你!盜取我女兒屍體的也是你!”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就算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況且有的事情也瞞不了了。劉書記聽了周扒皮老婆的指控,也著實一驚,遂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書記,你可一定要替步水做主啊。”周扒皮老婆哭訴道。
劉書記深感為難,道:“妹子,這件事人命關天,不可以草率下結論啊。”
“草率?書記,有人親眼看見了,還能有假的嗎?”周扒皮老婆指著她身後的那個漢子,那個漢子隨即點了點頭,附和道:“書記,那天晚上除了這個小子,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咬掉了周爺的蛋蛋,這些都是我親眼看到的。”
劉書記聽完,隨即看著我問道:“小夥子,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當時一想到老爹的死,氣就不打一處爆發了出來,對著靈堂上的眾人大聲吼道:“你們周家沒有一個好東西,總是欺負鄉裏鄉親!”然後有怒氣衝衝的指向那個漢子,怒道:“那晚就是你和周扒皮打死了我老爹,這個仇我還沒找你們報,現在還在這裏危言聳聽!”
那個漢子被我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一聲也不敢吭。周扒皮老婆隨即將目光移向了那個漢子,那個漢子木然的站在原地,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劉書記見現場氣氛不妙,隨即上來勸道:“兩位都別那麼大的火氣,現在是法製社會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如果事情屬實,我劉某必定秉公辦理!”
周扒皮老婆臉色難看,遂下了逐客令,道:“我們周家不歡迎你們,你們還是快走吧!”
不管劉書記怎麼說,周扒皮的老婆始終不買帳,最後我們就隻得離開了周扒皮的家。當時我的更是怒不可揭,真是恨不得馬上衝上去將那個漢子大卸八塊,要不是劉書記現場勸止,恐怕早已經大鬧靈堂了。劉書記對我說,如果真的是周扒皮等人聯合害死了我老爹,他一定會為我做主,但是如今周扒皮的家人一口咬定是我盜了他們家女兒的屍體,這件事很棘手啊,周扒皮的大舅子是三元鎮公安局的局長,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我現在已經沒有了老爹,對明月溝也沒有什麼牽掛,唯一放不下的就隻有中了屍蠱的好哥們毛子了,這家夥因我而出事,我怎麼能撇下他呢,於是我對劉書記的話並未放在心上。
在周家吃了閉門羹,我和劉書記回到了他的家裏。前腳剛踏進劉書記的家門,便有一個村民喘著大氣跑了過來。那個村民見到劉書記,隨即大聲喊道:“劉書記,出...大事啦!”
劉書記臉色一驚,停了下來,問道:“狗子,出啥事了?”
狗子喘著大氣,一臉的恐慌,隨即撫著胸口,道:“黑二娃活過來啦!”
“什麼!”我和劉書記幾乎同時驚了一跳。
狗子住在明月溝西邊,與黑二娃的家不遠。黑二娃死後,因為他沒有後人,村民便將他埋在了他住的地方。狗子告訴我們,今天一大早,他去割草,路過黑二娃的墳頭的時候,看到墳頭上的土在動。狗子說到這裏的時候,額頭上開始冒出了冷汗。接下來他又說道:“當時我以為是土狗什麼的,於是好奇的上去看了看,誰知道居然看到一隻血淋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