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的盡頭是一間石室,二叔和我一前一後的爬了進去。石室中居然有一個跟外麵一模一樣的丹爐,而這個丹爐卻完好無損。上麵還冒著嫋嫋青煙,我和二叔都被驚了一跳,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手中的火把漸漸熄滅了。然而就在火把快要熄滅的那一刹那,我隱隱約約看到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前方。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木然的站在原地。黑暗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恐怖的氣息。
我從懷中掏出餘下的幾根火柴,慌張的擦了起來。然而因為甬道太過潮濕,火柴已經全部被打濕了。我不禁的暗自叫黴,要知道在這種氛圍之中,如果沒有火柴照明,真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趁虛而入。我慢慢的摸索著腳下的路,腳下傳來了吱吱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東西一下從我腳下竄了過去。在這地下的洞穴之中,蛇鼠居多,或許是老鼠吧,我在心裏自我安慰道。
許久,四周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也包括二叔的聲音。二叔去了哪裏?腦海中頓時閃過一個大大的問號。我輕聲喊道:“二叔,還在嗎?”我不敢用得太大聲,我害怕那張慘白的臉。四周依然很靜,沒有二叔的回音,隻有我自己的心跳聲。我開始有點絕望了,扶著牆壁緩慢的走著,但是繞了半天,我好像都是在原地打圈。以前就曾聽過什麼鬼打牆,我想我應該不會那麼倒黴碰上吧。
石室中的突然傳來了一陣磨牙的聲音,順著聲源我看到了丹爐的頂蓋“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丹爐之中一片火紅,就好似是燒得火紅的碳一樣。緊接著一雙萎縮的雙手漸漸的從丹爐中伸了出來,慢慢的從裏麵探出來一張模糊的臉,那張臉已經被長長的白須所覆蓋。我隱約感到白須之後,是一雙恐怖的眼睛,而那雙眼睛此刻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我。
我吃了一驚,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站在原地不敢亂動分毫。漸漸的,那東西完全從丹爐之中爬了出來,那是一個人,也可以說是一個怪物。因為它雖然長有人形,然而身上卻長滿了白毛,體型瘦弱得就如同枯柴一般,畸形的臉上,一雙比銅鈴還大的眼珠凹凸在眼睛外麵。鼻子呈彎鉤行,有點像是雷公的鼻子。它看著我,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緊接著便流出了一股淡黃色的液體,隨後一條細長的舌頭從嘴裏伸了出來。我害怕的向後倒退了幾步,這家夥不會是想進食了吧,我心中倒黴道。
怪物慢慢的向我靠近了過來,似乎也有一些拿捏不準,走一步便停下來看看我。此刻我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向其他的,左右環顧了一下,原以為會有出口,但是這一想法頃刻間將我徹底顛覆。這是一間封閉的石室,就連剛才我們進來的甬道也突然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