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碧瑤聽聞,立刻回頭瞪一眼無地自容的南宮賦,接著終於回應她波瀾不驚的雙眸,一雙丹鳳眼中帶著深深的傲慢,“哎,對於一個無師無門的人,那種亂七八糟的拳腳,我們自然需要一段時間適應才是。”
盡管再見到雲碧瑤的時候,簡若言就已經在告誡自己,好好控製自己的脾氣,起碼不要讓別人覺得自己理虧,於是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善意一些,但聽到這個女人又在拿自己沒有拜成師來嘲笑,早在十幾年前就在心裏紮下的那根刺,這一刻又刺痛起來,加上想到殷前輩因為她選擇隱退江湖,又是一陣深深的惋惜和心痛,頓時,對這個女子的憤恨又立刻多了好幾分。
“殷前輩有你這樣的徒弟才是不幸,你根本沒有資格跟我談論師門如何!”簡若言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些許,伴著隱隱的顫抖,令得站在一邊的南宮賦心生好奇起來。雖然曾在山莊聽過一些閑言碎語,說是主上叛離師門才創建的碧瑤山莊,可是具體什麼情況,也都是人各執一詞,現在居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有機會了解到這個向來神秘孤傲的江湖魔女的過去,似乎,也不失為一個令人亢奮的事情。
而雲碧瑤卻好像並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的事,她轉頭冷冷的看向南宮賦,厲聲道:“還不快去將淩洛傖給我抓回來!”
居然要被支走了。南宮賦不深不淺的遺憾著,維諾一聲就準備走,雙腿卻突然一陣火燒般的疼痛起來。他“啊”的一聲,重重癱倒在地上,扭曲著原本嬌柔的五官,拿手緊緊掐著自己的腿,即使用力到指甲嵌入皮肉中,他都已經絲毫沒有感覺。
看著在地上痛苦抽動的南宮賦,雲碧瑤立刻急紅了眼,甩一下寬大的衣袖,直逼簡若言麵前,怒火中燒的質問著:“誰允許你這麼折磨我的弟子!”說著,便彈手一指,對著他的腿一連發了五六個空穴,看著他的麵部表情終於從極度扭曲漸漸平息,她這才稍稍放了心。
“隻有你可以動我的朋友,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嗎?”簡若言白了她一眼,轉身來到還在倒吸著冷氣的南宮賦邊上,抬腳就是一腿,剛剛才從煉獄般的疼痛中緩過神來的南宮賦,被這一腳踹得當下就以為自己的腿已然斷了一般,淌著滿額頭的冷汗,一下子背過氣了去。
“你!!”雲碧瑤顯然已經怒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帶著極度顫抖的聲音,眯著眼一臉不殺不快的表情盯著簡若言,“你究竟,練得是什麼武功!”
簡若言佯裝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瞥了瞥腦袋,旋即彎起眼眉看向眼裏滿是怒火的雲碧瑤,輕描淡寫道:“原來殷前輩的這招噬骨毒手那麼厲害,不過可惜了,作為他的弟子,你卻皮毛都沒有學到。”
“你說什麼!”雲碧瑤大聲咆哮起來,“不可能的,師父怎麼會教你不教我,不可能的!”
看著麵前這個高貴華麗的女子,此刻顯出的失態與憤怒,簡若言終於體會到一抹快意。
殷前輩,這就是你曾經的好徒弟,我一定會把我當年受的委屈,和你的遺憾,十倍奉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