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聽前輩的話,不露麵而已,或許是他不想讓你們發現他的深藏不露,而且他也從沒想過你們會一直這麼住下去,果然,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你們便相繼離開了。”簡若言這才把目光轉回方才抱出的木匣子上,用手指輕輕叩響幾聲,“不知道你們共同經曆了什麼,不過殷前輩似乎很喜歡你,臨走的時候要我把這個交給你,好像確信你會回來一樣。”
淩洛傖頓時失了言語,盯著這個木匣子,思考著什麼一樣,半晌才挪開眼神看向簡若言,“那殷伯伯究竟去了哪裏?他有沒有提?為什麼你沒有跟他一起走呢?”
簡若言搖搖頭,“我很了解他的為人,做事情從來都不希望別人知道,怎麼都問不出個所以然,我也就不再過問。也就是在你走後沒多久,那個叫作寒印的年輕人也跟著離開,然後又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殷前輩也走了,臨走前才向我交代了這些話。”她說著深吸一口氣,“而我,偏執了二十年的時間,把最美好的青春都揮霍的差不多了,終於累了。”
淩洛傖一臉凝重,疑著眼神有些僵硬的點點頭,倏地看到簡若言麵帶微笑將手放上自己的肚子輕輕撫了撫,不由得怔了怔,才聽到她壓低著的幸福嗓音,“況且,我不想讓孩子一出生就見到一個滿眼除了蠱,除了藥再無其它的母親。”
淩洛傖立刻瞪大了雙眼,手指著藍色的門簾,驚詫的話語呼之欲出,卻被她阻止道:“我還沒讓他知道,那麼多年委屈他了,確實應該給他一個驚喜。”
似乎慢慢懂這個女子,淩洛傖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彎著眼眉替他們倆夫妻高興的同時,又轉眼瞄了瞄一直在一邊沉默不語的莫過,心裏想著,若是許多年以後自己也能有一個屬於他們兩的孩子,那時候應該是生命中最幸福的一刻吧。
這時,她又再一次把目光放回到那個長扁的木匣子上,抬眼看到簡若言默許的點頭,她的手居然有些興奮得顫抖起來,試了三次才終於將匣子打開,不敢相信的張大眼睛,躺在裏麵的居然是一柄藏青色的長劍。
“這個…”她小心翼翼用五指摩挲著雕刻著好似青藤一樣植物的劍鞘,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內心癢癢的,就想即刻就能把它揮舞起來。
“看來是一把好劍。”莫過終於開口出聲,麵對淩洛傖滿臉的“你怎麼知道的”勾起嘴角,“從我這個角度,確實不知道裏麵放的是什麼,不過這本就是一個劍匣。”
果然還是自己少見多怪,淩洛傖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轉瞬間又換上滿眼的感激看著麵帶微笑的簡若言,“殷伯伯,殷伯伯他怎麼會送我劍的?”
“他說,他希望你能好好習劍,你很有天賦。”
雖然不清楚自己究竟如何讓這位大俠前輩這般在意,隻是想到居然不能當麵表示感謝而有些遺憾,表情有一瞬間的沮喪,卻隨即擺滿笑意點頭。
莫過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寵溺的撫了撫她細密的發絲,“我聽蕭然提過你學了一些劍法,以後,我會好好教你。”接著,他又轉向簡若言,做了個揖,“莫某還有一事想請教夫人。”
簡若言沒想到這男子的表情竟會這麼嚴肅,心裏有一瞬摸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狐疑著眼神卻還是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