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孟子期笑了,有些無奈,有些好笑。
“是啊,就是因為這樣,那個老婆婆總是時不時在我腦子晃一下,於是當你說道屍體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易容,第一個想到的人自然就是這個老婆婆,如果一個人連手都可以易容的那麼好,處理兩具屍體應該也是可以做到的。”
“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何煊直接告訴你點心店的老板死了。可是卻沒有提到過屍體吧。”
“你倒還真是很清楚呢。”水玲瓏歪著腦袋,好像是尋常的玩笑一樣說道“是拿去頂何煊了吧。他是不是也覺得你身後還有別的勢利。”
“那家夥果然靠不住,那天晚上他居然會找你單獨喝酒去了,我就知道,他會和你說些事情。”
“因為他同樣覺得你靠不住吧。我想知道,琴師是怎麼回事,那晚他也跑出來了,可是他的屍體由誰頂呢?”
“琴師是個活人,他本來就沒出現在那次晚宴上。”
水玲瓏點點頭,表示了然,然後站起了身,“我去周圍轉轉,這些天都沒有仔細看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不方便四處露麵了,還是早點回去吧。”說完,取下了披在身上的衣服還給孟子期。剛要走,卻被孟子期拽住了裙角,他抬起頭仰視著她,眼神裏有些模糊“你不問什麼嗎?”
“你會說什麼嗎?你的心思實在是太縝密了,我如果問了,你告訴的是沙子還是泥水呢。”當聽了太多故事之後,水玲瓏覺得自己的腦袋實在不適合在關鍵時刻再去想這些費神的東西,反正不去想,結果也不會爛到哪裏去,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在宣州我是站在你這邊的,無論是對付鄭王還是瑞王,我都會幫你,當然其實也是幫我自己。”孟子期鬆開手,站了起來。看著水玲瓏的眼睛“我最後所隱瞞的,不會影響這裏的局勢。”
“是嗎,隨便好了。”水玲瓏聳聳肩說道“其實我也沒必要強求你什麼,畢竟我們都有秘密不是嗎?你並沒有逼著我說什麼?”
“我希望日後你可以告訴我。至少回了京城之後,告訴我你的名字,成親的時候我好送分大禮,不過,若是你要以水玲瓏的身份出嫁,也就無所謂了。”
“那若我以煙兒的身份出嫁呢。”
“那我想知道,你的夫君配不配知道你這個名字。”孟子期說著,忽然笑出了聲,看著水玲瓏滿眼的笑意,和昨晚在屋簷上一樣。
“水玲瓏是我,煙兒也是我,你應該很幸運才對,無意之間,你成了這十幾年來第一個叫我煙兒的人。”孟子期看著水玲瓏,腦子回想著昨晚她說的話,最後隻是收了笑,說道“我會在這裏看著的。你想去四處轉轉就去吧,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