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找什麼?”孟子期看著山路上的碎石問道。
“你現在才問,就不怕我是過來想宰了你。”
“你不會把殺人變得這麼麻煩。”
水玲瓏聽著,揚起了眉“這話說著,倒是最對我的心思了。”她指了指上山的路“以前我打聽過,這進山的路也就這麼一條,我們沿路上去,看有沒有住的小房子吧。”
“房子?”
“對,獵人住的那種,有些獵戶如果總是在山上過夜就會有個房子吧。”水玲瓏看著孟子期說道,卻看得孟子期疑惑的樣子,對她說“你找的那個人是獵戶?”
“是,有什麼問題嗎?”水玲瓏看著孟子期,他的表情不像是一般的疑問。
“我們之前去的那個房子裏沒有一個東西可以證明他是個獵戶。”
“為什麼要證明,我知道的啊。”水玲瓏隨口說道,也意識到了問題“那個……不是他的房子嗎?”獵戶總該有些獵戶改由的東西,弓箭,刀,還是其他,即便是出去了,拿走了,也應該會有點痕跡,不會一點都沒有的,這樣想來,那個屋子就變成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破房子,因為她看不出一點證明他身份的東西,書生的房間裏會有紙筆文集,女人的房間裏無論怎樣,會有一麵鏡子,可是那個屋子裏呢,他是個喜歡吃麵和醬肉的人?
“那應該是他的屋子,要不然那些村民也不會給我們指路,買通一個好說,買通這麼多人就有難度了。”孟子期出言安慰。
“可是……這說不通啊……”
“走吧,既然你打算來這裏找人,就要去找吧,也許見到了就知道了。”
說著,竟然輕輕握住了水玲瓏的手,拉著她向前走去,水玲瓏不自覺地低下頭,一點點收回了手,快步走到了孟子期的前麵,指間還帶著那個人的溫度,暖暖的,有些酥麻,她覺得自己的臉似乎熱了熱,想起了師傅和她說的一些事情,想起了多年前,早已模糊的記憶。
那個模糊的身影站在門檻那裏,望著院子,落葉飄著,丫鬟們拿著掃帚掃著,最後那個人轉過了身,看著水玲瓏,懷裏抱著一小壇酒。“我比她會品酒的。”
山路有些難走,光線也漸漸暗下,山裏那些落了樹葉的老樹漸漸開始變得張牙舞爪了,整個山林像是鬼蜮一樣,若是一般的女孩子,估計應該已經邁不出步子,或者抱著身邊的人喊叫了,而許多男人似乎也等著這個時候,不過孟子期到沒有,他隻是靜靜地觀察著周圍。估計著路程,若是獵戶的話,他應該不會把房子建在太遠的地方,他們應該也不會往山的深處走,應該再走一段便到了。
“你喜歡喝酒嗎?”水玲瓏忽然轉過身子,笑著孟子期問道。
“你……”孟子期剛要說什麼,一個銀針擦著他的鬢角而過,身後的樹,枝椏晃動著。
“有人。”水玲瓏說著,已經緊緊挨著孟子期站著,指間夾著一根銀針,孟子期卻拉著她,急道“你的臉……”他的話被呼嘯而來的劍氣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