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紫色的煙紗碎花裙,外麵隻是一層細沙做的長衫,肌膚在下麵若隱若現,一看便是煙花之地用的衣服,不過水玲瓏看的出這布料絕不是一般的姑娘能用的,而且是新的,應該是孟子期剛叫人準備的。
水玲瓏走出屏風,不自然地弄了弄衣服,然後又聽見了孟子期的輕笑聲,“你到底笑什麼?”
孟子期搖了搖頭,“我隻是沒想到你會不適應這樣?”
“我為什麼應該適應?!我家教一向很好……不像你很適應的樣子,應該很多姑娘都喜歡穿成這樣在你眼前晃悠吧。”
“不,在我眼前晃悠的都喜歡不穿衣服。”
“那想來是你喜歡不穿衣服的。”
“你又錯了,我不是喜歡那麼太直接的,像你現在這樣剛剛好。”說完他站起身,走到了水玲瓏麵前,把手中的簪子,輕輕戴在了水玲瓏的發間。“物歸原主。”他說著,攬著水玲瓏的腰,“放鬆點,你渾身都繃緊了,我又不敢把你怎麼樣。”
“我……”水玲瓏想說什麼頂回去去發現說不出口,現在的衣服很薄,所以她清楚地感受到腰上的溫度,很有力,很溫暖,然後她就那樣被拉進他的懷裏,輕輕地靠著他的胸膛,那人說道“走吧,帶你去看些人物。”
孟子期摟著水玲瓏下了樓,坐在了大廳裏,此時這裏已經來了很多客人,都已經坐在了下麵,身邊或是摟著姑娘,或是跟著姑娘說笑猜拳,一時間水玲瓏忽然有一種回到京城的感覺,果然隻要有很多男女聚在一起時,才會這樣的喧鬧吧。
廳子裏擺了一個台子,台子上已經坐上了兩個彈琴的女人,香肩外露,時不時衝下麵的某個人笑一笑,眼神裏傳達著什麼,孟子期坐在了台子右側的一個桌子那裏,上麵已經擺好了酒菜,似乎要比別的桌子看著好些。
水玲瓏看著眼前的酒壺,看了看周圍的姑娘,想著是不是該給孟子期倒上,卻見孟子期自己拿起來給水玲瓏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斟滿,“我隻是想,要是我在這讓你倒酒布菜的話,一會一出門你就要送我去老家了,正好現在隻有老大跟著,你下手的挑戰度更低了。”
水玲瓏撲哧笑了出來,輕輕捂著嘴,拿起了酒杯“不過你的手下也太慘了吧,你在這裏喝著酒,抱著姑娘,他在外麵挨著凍。”
“他的酒可比我現在的好多了,而且車裏有暖爐。”
“那車裏可有紙筆?”
“你似乎猜到他是誰了?”孟子期拿起酒輕輕抿了一口,輕輕皺了皺眉,看向了水玲瓏。
“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你確實比一些人見識廣些……”孟子期的眼神裏透出些讚許之意,品著酒,問道“那你應該知道他寫東西用的可不是紙筆……?”
“貌似是的,可是我以為他是個那樣的人……”
“傳言聽多了吧。”孟子期說著,伸手攔住了水玲瓏的酒杯,又把酒壺推到了一邊。
“怎麼?”水玲瓏看著酒“沒問題啊?不好喝?”
孟子期看看她,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歎道“我忘了告訴你,妓院裏的酒都會放一點點東西,這樣生意會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