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啊,我很尷尬的……走錯店了嗎?
「小企,遲到了呢……」由比濱有些顧忌的說道,眼神在我和雪之下之間遊移。
嗯,看來她是希望我們倆能自行解決之前的窘境了。沒錯,這種時候要是第三人硬是插入也解決不了問題--
問題是我也不知該怎麽辦。
雪之下看了我一眼,又轉回菜單上麵,靜靜的開口:「還不快坐下,站著幹什麽?讓女人等待的男人真是受不了。」我有些不爽。但又無從辯駁,不過她沒有提到之前的事情……打算直接無視正常進行對話嗎?好吧,但總有一天會爆發開來的。
「哈、哈哈……小企可能是在路上塞車之類的才會遲到啦,我們還是先來吃飯吧……」
「我倒不這麽認為。你是在出門前為了會麵而猶豫不決對吧?因為之前的尷尬而優柔寡斷,真想不到你會這麽小家子氣。」雪之下咄咄逼人的說道,態度絲毫不變。
「什麽……」和我想的不同,這麽直接……一股不滿的情緒就要爆發而出,雪之下從剛才一開口就一直針鋒相對,一點也不像我所認知的她。等等!?應該不是吧,難道說……
「我是不拘泥於過去的類型。隻不過怕有人還把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中梗梗於懷,所以我才會有所顧忌啊。我可是活在當下的男人啊。」
姑且先試探看看吧。如果這是雪之下的意思的話。
「啊啦,不拘泥於過去?真好意思說呢。你的過去到底經曆了多少的黑曆史啊?真難以想像有多麽的不忍卒睹。需不需要我們來安慰你一下?」她說完用可悲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煩死了,不要那樣看我。
「哼,你是不會懂的。有失敗才能使人成長,我可是身經百戰愈挫愈勇的人。在你們興高彩烈在溫室裏過著舒服的生活的時候,我可是無所不用其極才能在沙漠之中存活至今的。」
「所以就連最重要的東西都舍棄了嗎?真是可悲。拋棄了初衷就什麽都沒有了喔。你這樣對你身邊關心你的人怎麽辦?你把他們當成什麽?」
嗚哇,真夠直接的。
由比濱在一旁臉色一半都蒼白了,又不方便插話,隻能用不安的眼神來回的看著我們兩人。
「哼,我當然懂得珍惜。但光是沉浸在溫室裏的話在麵對嚴苛環境的時候光說些漂亮話是活不下去的。所以我需要武裝,需要生存用的野戰設備啊。雖說在叢林和猛獸搏鬥過後我還是會回到溫暖的巢穴裏。這世界才沒那麽單純呢,可是有著兩麵性的。你要說我這樣是懦弱也好、妥協也罷,我有自信我還沒有失去自我。」
雪之下按著太陽穴,閉著眼沒有再開口。
我也稍稍喘了口氣,好久沒有進行像這樣的爭論了--不,說是交流比較合適,如果我沒搞錯的話。
「那個……你們怎麽了?」由比濱尷尬著看著我和雪之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她靠向我,拉著我的手湊近我的耳朵,「小企,你和小雪乃剛才在爭論什麽?我怎麽都聽不太懂……」
沒什麽啦,你聽得懂才奇怪了。因為你是正常人啊。
「沒啥,隻是聽她的話有些不順耳而已。你看,雪之下正在沉思到底是誰對誰錯呢。」
雪之下猛得抬起頭來,冰冷的瞪著我。
「能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多年不見,你似乎變得油嘴滑舌了呢。」
你說錯了,這叫做辯才。為了和一些奸巧的人士打交道,在謀略的同時話術也是很重要的--有時隻靠一張嘴就能讓對方倒向你這邊。這叫我怎麽能不學習口才呢,隻要能掌握對方的心理,語言其實是一種十分強力的武器。
「油嘴滑舌什麽的,也不用說這麽難聽吧……好像愛情騙子似的。」
雪之下和由比濱都露出微妙的表情。
「不、不會吧,小企你……」由比濱呆了似的看著我。等等,你應該相信我才對吧?
「……你這些年來騙了多少女孩子的感情?想不到你會人渣到這種程度。」
喂喂,太過份了喔。雖然我習慣被誤會了,但在這種場合被這樣誤解我一定得好好辯駁才行。
僅管心中有些不爽,但感覺我們對話的距離已經漸漸能掌握了。
剛才的對立果然有效,現在已經比一開始的尷尬自然多了。
「我告訴你,就算我騙……說了不少謊,唯讀不會欺騙別人的感情。」
「感情又複雜又麻煩,女人的心理更是無字天書一樣難以理解。真搞不懂那些花花公子怎麽會有興趣花那些心思在戀愛上麵?你看,談戀愛得花錢買東西討好對方、想盡辦法甜言蜜語、隨時在意兩個人約會另一伴會不會感到無聊、還得小心有人**。要是吵架的話會整天悶悶不樂影響心情,和家人朋友的相處時間也被占去了大半,更別說要是之後分手的話有人還由愛生恨之類的……戀愛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一點好處都沒有,我連碰都不想碰。」
「另一方麵,普通朋友就好多了。朋友可以一直持續到老,但結婚、吵架又離婚毀掉人生的人多得數不清。」
兩個女生用看著笨蛋的可悲眼神看著我。由比濱搖了搖頭,苦笑著將一隻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怎麽了,有意見就說啊!
雪之下歎了口氣,隨即露出了一個溫暖的微笑。
「我們先來吃飯吧,這裏的義大利料理很不錯哦。」
嗚……為什麽一瞬間有種想鑽入地洞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