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再正確不過了,看看滿屋子朝氣蓬勃的眾人兄弟,沒有一個人懷疑他們做的事業會失敗。
“而一旦那些原先的官吏加入,那麼,他們就會將已經腐朽的一切帶進來,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要多久,他們的那套辦法,那死氣沉沉的做派,就會傳染給我們,到那時候,我們的事業就會在這暮氣沉沉裏墮落消亡。”
呂世雙手一拍,大聲讚歎道:“正是這個道理,李先生說到了點子上。”
很少說話發言,總是習慣性躲在呂世身後的趙興,這時候也在呂世的身後,探出腦袋來,不無憂慮的道:“隻從渭南一戰,我們得到了沒想到的勝利,拿下了整個陝西,底下的一些兄弟都開始變得飄飄欲仙起來,看到這花花城市,更是忘記了自己的本分,原本軍紀嚴明,但現在,卻已經有了一番變化。”
看看呂世鼓勵的眼光,幹脆走出呂世身後,站出來,對大家掰著指頭道:“僅僅這個月不過十幾天,我們的監軍士就已經按照軍法,處決了三百一十七個奸淫擄掠的害群之馬。”這時候,看向呂世。
呂世點點頭,表示讚揚,“對,就是應該這樣,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謝謝闖王寬厚。”趙興趕緊感謝,畢竟自己的監軍士按照軍規砍殺了這些出生入死在一起的兄弟,還是可能招心懷仁厚的闖王不滿的,現在,隻要是闖王不滿的,自己絕對不做。
“但是,以後記住,我們要成立一個軍事審判庭,雖然有些人罪大惡極可殺該殺,但是,是不是還情有可原?以前那些辦法,尤其是官軍裏的辦法,我們不一定要繼承,因此上,成立一個軍法法庭,讓犯錯誤人有個為自己辯護的機會,我想還是有必要的。”看到變得誠惶誠恐的趙興,呂世笑著安慰道:“這個軍事法庭就由趙興兄弟當廳長如何?”
對監軍士這塊,以及他所管轄的範圍,大家都以一種自古由來的原因,而避諱不及,既然是闖王與趙興說,大家就都選擇沉默。
趙興再次被委任重任,心中高興,但臉上卻是一分平淡,隻是施禮接受。
既然說到了這裏,也看到了自己軍中這段時間出現的毛病,問題,而且,這問題是如此的急迫嚴重,說穿了,還不是農民的目光短淺?現在,需要糾正這個無線危險的時候了。
於是,呂世親自給屋子裏幾乎所有的人都倒上碗開水之後,對趙梓陳策鄭浩,也對所有的人堅定的,大言不慚的剽竊了毛太祖的名言:“我們的事業正在蒸蒸日上,形勢一片大好,這時候,我們一些人就要滿足了,就要驕傲啦,就要墮落啦,一些兄弟,沒有在戰場被紅衣大炮的炮彈打倒,他們在這些敵人麵前不愧英雄的稱號;但是經不起人們用糖衣裹著的炮彈的攻擊,他們在糖彈麵前要打敗仗。我們必須預防這種情況。奪取全國勝利,這隻是萬裏長征走完了第一步。如果這一步也值得驕傲,那是比較渺小的,更值得驕傲的還在後頭。在過了幾年之後來看我們現在的勝利,就會使人們感覺那好像隻是一出長劇的一個短小的序幕。劇是必須從序幕開始的,但序幕還不是高潮。以後的路程更長,工作更偉大,更艱苦。這一點現在就必須向我們的兄弟講明白,務必使兄弟們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兄弟們繼續地保持艱苦奮鬥的作風。我們有批評和自我批評這個武器。我們能夠去掉不良作風,保持優良作風。我們能夠學會我們原來不懂的東西。我們不但善於破壞一個舊世界,我們還將善於建設一個新世界。”
呂世站住,靜靜的就站在那裏,然後,拉開門,讓冬日裏和煦的風吹進來,讓冬日的陽光走進來,驅走屋子裏沉悶汙濁的空氣,帶給這個世界一片清新與光明。
好久,好久,屋子裏一聲木炭爆裂的輕響,這嚇了呂世一跳,怎麼回事,屋子裏怎麼這麼靜?不是有很多兄弟,還有一群老人嗎?
轉回身,看到的是一群目瞪口呆,滿眼星星的眾人。
是的,剛剛呂世,他們的闖王說的那些,真的是振聾發聵,真的是他們想無所想,真的是--無言形容。
呂世看到這樣的場景,就深深的自豪,毛太祖拿出的所有文章,所有詩詞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鎮到你們,震倒你們,那是理所當然,現在,被自己無恥的剽竊,希望不要辜負了太祖的本意,讓自己在這個時代,領導一群求活的百姓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