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強嘴,難道我就指揮不動你嗎?我揍你個小子。”廳堂裏立刻傳來過天星的大吼。
“我不是你的傳令兵,我是堂堂學生軍團長。”三兒扭著脖子當時就反抗了,“你揍我,我一會帶著我的部下就挑了你的騎兵隊。”
“呦嗬,還反了你個小屁孩子了,還想挑我的騎兵隊?好大的口氣哦,哈哈,好好,下午,就下午,那我等著呢。”
過天星話音一落,大廳裏立刻傳來一陣哄堂大笑,是的,還真的讓人忍俊不住,一個堂堂的大統領,和一個孩子叫勁,這的確不像話。
“怎麼,王政務官又不來?”呂世笑著隨著三兒進來,問身邊的三兒道。
一見呂世春蘭兩人進來,屋子裏所有的人都一起站起來,紛紛與他見禮,倒是沒了當初葫蘆峪窯洞裏的隨便。
呂世邊走邊擺手讓大家隨便坐,然後與春蘭對端坐在上首的三叔三嬸,以及他們二老身後的一群老頭老太太施禮後,就走到兩排太師椅中的上首一把,隨隨便便的坐了,春蘭就搬了個繡墩坐在了呂世身後。
看著這一對玉人親近的樣子,那些老頭老太已經笑的見牙不見眼了。
見呂世坐好,三兒才對呂世稟報道:“那王政務官言道,正事該在正堂談,家裏談的都是家事,家事自然是闖王與自己的兄弟們談,他作為根據地的政務官,不想也不便參與。”
呂世隻能再次苦笑,這位王政務官,原先便是這西安的受氣知府,闖軍兵臨城下,便是他組織人員開城投降,並與呂世等談判秦王一係的待遇去留。
在談判裏,呂世發現他的確是個人才,隻是這西安原先高官太多,根本就沒有他的用武之地,於是,出於愛惜人才,同時,根據地裏,包括自己在內,管理這諾達的城市也沒有半點經驗,也隻能依靠於他,還有,呂世也更想給其他剛剛歸降的地方一個榜樣,在考察了他確實無有劣跡的情況後,委任他做了這西安政務,也就是相當於西安知府,並且徹底放權給他,讓他在根據地配給他的副手配合下,治理這西安城。
而此人也確實是個人才,更有多年治理西安的經驗辦法,隻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幾乎全部熟悉了根據地的管理方法,將這西安治理的井井有條,讓呂世等人在折服的同時,更加慶幸。
於是,陳策提議,幹脆將葫蘆峪政務速成班的全部學員也搬遷到這裏,一來就近觀摩學習,二來幹脆讓王知府來個傳幫帶,讓速成班少走彎路,快速的為根據地的管理輸送人才。
但是,這位王知府,現在的王政務官嚴守本分,擺正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的出身,因此上,處處謹小慎微,根本就不參與除了政務外的一切事情,倒是讓趙梓李先生等放心。
現在,原先根據地的兄弟湊到呂世這裏,談的的確不是根據地的政務,因此,即便是過天星如何催促他過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來。
其實,陝西新得,更有連番大戰,一切事情千頭萬緒,讓大家忙的摸不到兩頭的太陽,但是,在所有根據地的百姓兄弟們的眼裏,那些都不算大事,真正的大事,那就是闖王呂世與春蘭的婚事。
至打呂世上次過年的時候,以一曲《親親小妹》表達了對春蘭的愛慕,這兩人的婚事就算是定下了,在一群婆婆爺爺們的張羅下,大家都給他定下了婚期,隻是,天不遂人願,根據地戰事連連,讓他們的婚期一再推後,就是這次也是如此。
其實,按照呂世的意思,結婚也不是抽不出時間,那不過是一個形式,大家聚一聚,自己拿出點工資,擺上幾桌子酒飯,給三叔三嬸行了禮也就是了,在這亂世裏,哪裏還要那些講究?
但是不成啊,他的提議剛一說出,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後來都有老奶奶請願團出現了。
是的,在他們的眼中心裏,闖王呂世就是他們的天,就是他們的皇帝。皇帝大婚,怎麼能如此草率匆忙?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於是,看看,就是這樣,一天裏,隻要一個人暫時沒了政務,立刻就會拉上幾個兄弟,跑來呂世這裏,與他苦口婆心的說長道短,三嬸更是一日不離的絮絮叨叨,真的讓呂世哭笑不得。自己的婚事,怎麼就自己說了不算拉?尤其是再這樣拖拉下去,說不得又有什麼變故出現,再次讓自己娶春蘭的美夢破滅,這都讓呂世怕了,所以,事不宜遲,自己都老大不小了,趕緊把自己辦了吧。
於是,呂世決定,召集根據地所有的老兄弟,還有各界代表開個大會,就將自己徹底的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