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了呂世等的預料,十幾萬義軍,竟然被兩萬邊軍打的潰散,當時呂世還惋惜的抱怨,大家沒有同仇敵愾,互相幫助的思想,內心裏深深的內疚一番。
但看著這封信,呂世那一點點內疚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於是,吩咐張嘯王建通知諸位兄弟將領開會,自己是有決斷,但這個決斷絕對不能從自己的口中發出,少數服從多數的規矩絕,對不能從自己這裏打破,這是根本,這是原則。
好在土豆大會剛剛結束,大家還都沒有散去,也想著呂世婚期就在四天後,大家也省的來回跑,於是就都等著喝喜酒。
呂世召喚的大家開會的時候,就一起嘻嘻哈哈的趕來呂世窯洞,過天星看見那個信使,也不合呂世答話,就笑嘻嘻的道:“高大闖王的信使是吧。”然後也不等那信使說話,就圍著他轉了又轉,嘖嘖稱奇,然後笑嘻嘻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拍著身邊的吳濤天南海北的閑聊,不再看那信使一眼。
陳策老神在在的看了一眼信使,竟然連起碼的拱手都沒有,直接挨著呂世的桌子就坐下了,然後伸出腦袋,和鄭浩李先生談論即將展開的收購土豆問題。
耿奎大步進來,規規矩矩的給呂世,過天星還有屋子裏所有的人施禮,隻是忘記了那信使,就當他不在一樣,坐到了過天星的下手,正襟危坐的傾聽大家談論。
曹猛和其他兄弟嘻嘻哈哈的進來,隨隨便便的給呂世施禮之後就或者找凳子坐下,沒有搶到座位的,就靠在牆上,時不時的看哪個群裏談的熱鬧,立刻插嘴議論一番。
三叔進來的時候,大家這才鄭重其事的站起給三叔拱手,三叔哈哈笑著揮揮手,就直接坐在了任何人也不敢坐的位置上,然後四周看大家談笑。
一個紅影閃動,直接撲向了呂世,擠走了挨著呂世的陳策,直接抱住了呂世的胳膊,盯著呂世的臉幸福的看了又看,就像呂世的臉上有花朵一樣。
其實婚期還有四天,呂世春蘭是什麼都不該再見麵的,但是,就在昨天土豆大會上都見了,春蘭就以一種錯誤已經犯了,那以後就可以再犯的原則,今天不請自來。
對於這隊,大家除了跟著幸福之外就剩下無視了。
大家談的熱鬧,那信使卻不由得一陣陣得意,對呂世更加輕視,一個所謂的闖王,開個大會,根本就沒有自己大闖王的那種威嚴,散散漫漫的,根本就沒有什麼體統。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毛頭小子空有個名號,這就是一盤散沙嗎,烏合之眾?那都算誇他了,尤其開會,身邊還帶著個膩著他的女人,色心大膽啊,更沒有半點成大事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浮誇子弟,大闖王若是知道這樣,一定後悔給了他一個什麼闖將的名號,當個文書還差不多。
結果,當著那信使的麵,走到地中間的呂世,抖著手中的書信,再次征求大家意見的時候,第一個跳起來的就是過天星。
過天星聞聽信中內容,虎吼一聲,將手中大碗,狠狠的砸向了那個還在得意洋洋的信使,當時將那信使砸的個頭破血流,還沒等那信使回過味道來,過天星一腳將麵前的桌子踹翻,拔出腰間的馬刀,跳出來直接就架在了信使的脖子上,對被這變故嚇得麵無人色的信使猙獰的罵道:“高迎祥是吧?他是什麼鳥東西?我們闖王打起義旗的時候,他還在做馬匪,一個被官軍追的抱頭鼠竄的家夥,這時候竟然想打我們辛辛苦苦弄出來的家當?找死嗎?”
那信使沒想到這個對呂世隨隨便便拱手,然後和所有頭目都嘻嘻哈哈的家夥,竟然脾氣如此暴躁,上來直接就將刀子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這不對啊,當初來的時候,曾經與呂世共過事的不沾泥說了,呂世性子最是軟弱,什麼事情能退就退,能忍就忍,這個過天星對呂世更是言聽計從,根本就不可能有半點違拗,其他人等更是唯唯諾諾的,根本就沒個主意,隻要呂世見了大闖王的信件,再加上個十萬大軍陳兵相逼,一定會拱手讓出四縣來的,這次作為信使就是一個好差事啊,現在看那呂世根本就沒有說不行,怎麼這個黑大個過天星倒不看呂世眼色,直接就跳出來對自己動了刀子?
是了,這一定是想嚇唬自己,然後好在談判裏加些籌碼,其他杆子也這樣做過,不過是一打二嚇唬罷了。於是就再次想說出一番恫嚇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