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大點其頭,不管明白的和不明白的,都知道根據地在不是其他杆子了,都知道闖王的誌向,一個百姓不能負擔的軍隊,隻靠劫掠維持,那是無根之軍,這地盤擴大的確有了擔心,休養生息才是王道。
吳濤這時候卻是哈哈笑著道:“闖王莫急,且聽我說說李先生的辦法如何?”
呂世當時大感興趣,因為吳濤等給自己太多的驚喜和開闊的眼界。
當下急迫道:“快快說來。”
吳濤便把李先生對周邊山寨的收編辦法一五一十的到來,最後對呂世道:“現在,我們在洛川一地,有武級別山寨四個,隊級山寨一個,這些山寨再不是白吃白喝我們,而是心悅誠服的成了我們外圍武裝,隻要我們把根據地的建設方法,還有調撥一些牲畜種子就可以了。請三叔和闖王批準。”
這樣的好事怎麼能不同意?呂世雙手一拍道:“對根據地如此好處,理當同意,既然如此,那就將他們編入根據地守備軍,加入耿奎兄弟序列,同時,現在老營裏放牧的牛羊和兔子已經見了成效,正可調撥一些。”然後打著哈哈道:“不過是大家打牙祭的機會拖後些時日,大家可能忍耐?”
所有的人有大笑著紛紛表示同意。隻有春蘭撅起了嘴巴,大家心中了然,女孩子都是愛惜小動物,把牛羊還要小兔子分走,當然是不高興了,吳濤逗趣但也是安慰道:“春蘭隊長不要傷心,開春時候給你加倍奉還如何?”
得了這樣的承諾,春蘭才展顏
呂世總結道:“洛川一地不但是陝西糧倉,同時在吳濤和李先生的治理下有了興旺發達的前景,事情一事不煩二主,我提議,洛川之地就交給吳濤兄弟全權管理,叫縣令不妥,畢竟是有著朝廷在那院子裏的當家,所以,就叫總督如何?”
大家一片豔羨和叫好。
這是根據地第一個真正放權,走出的一方大員,這是闖王和兄弟們對吳濤的無限信任。
陳策卻是臉色陰沉了,趙興急的都要站起來,李先生更是將身子緊張的繃直,那吳濤更是嚇的跳了起來,連連搖手大呼不可。
吳濤大呼,別人都是錯愕,心道吳濤不識抬舉,隻有李先生卻是暗暗長出一口氣來,卻不曾注意,陳車記錄筆上一點墨水在手的顫抖裏,染黑了一片稿子,闖王的話也就來不及記錄了。
陳策在這其間也暗暗舒了口氣,將緊繃起來的身子緩緩放鬆,趙興瞟了一眼陳車,就又將雙手攏在了袖子裏,一臉無害的微笑看著眾人。
呂世臉色錯愕的問吳濤道:“吳濤兄弟,我的想法卻有何不可?”
吳濤苦笑,鄭重其事的給闖王和大統領施禮道:“兄弟們的信任,哪裏不讓我感激莫名,但小弟的確是能力有限,跟闖王學習一段之後在軍事上也頗多心得,但在民政上卻是不如李先生多已,為根據地長遠計,我管理下兩次軍事卻是不敢推辭,但是在民政上卻是沒半點經驗,若闖王非將洛川軍民都交與我,那豈不是害了我?一旦我力有不及,豈不害了根據地?那我隻有請求回老營當闖王書辦了,也好過丟人現眼。”
呂世突然醒悟,這吳濤雖然說的含蓄,但卻透漏了許多信息。
軍政一把,以後可能是割據於根據地之外的軍閥,而後根據地將無寧日,隨著根據地的勢力不斷增強,那麼按照這個先例,就要不斷的派出總督,那麼各地會慢慢出現不服總部集體管束之人,野心這東西是真的防不勝防的。到那時確是自己不能收場。
明白了這期間的關竅,呂世不著痕跡的笑著道:“吳濤兄弟說的在理,一個人兼顧過多卻是太過疲勞辛苦,這卻是我不能體恤兄弟們了。”
聞聽此言,吳濤渾身一鬆,似乎虛脫。
“好吧,那我們就這樣,吳濤依舊是闖軍軍師,但兼任洛川總督,專門負責洛川軍事,不再監管民政。”
吳濤鄭重其事的站起道:“謝闖王體恤。兄弟我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過天星哈哈大笑道:“還是那句,都是自家兄弟,少說死字,下次再說,先打二十鞭子。”
吳濤眼睛一熱,隻有躬身不語。
李先生趕緊上前道:“某本就耍些小聰明,在軍事上本就一竅不通,民政上倒是我的強項,闖王放心,二年,兩年之後保準給根據地一個富足的糧倉。”
呂世笑著點頭道,洛川有先生和吳濤兄弟,我堅信你們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