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想了想倒是點頭讚同,心道這曹猛真是這麼做了到顯現出梟雄本色,隻是可惜了那些步行的槍兵了,在以後被追擊的時候白白的犧牲,不過這個世界上什麼都缺但就獨獨不缺人命,隻要保住了甘南地界勢力,那人還不是一抓一把?
不管是梟雄還是英雄,隻要知道實務就為俊傑,這樣的小子有出息。不想我這般老人都被這世道磨沒了棱角,隻能在這山寨上度過春秋啦。
想到這裏就又命人重新熬藥,讓手下繼續打探。
一碗新藥剛剛熬好拿在了手裏剛要喝,就又見一個探馬匆匆忙忙的趕回來稟報,也每個規矩,就那麼直愣愣的對一陣風報告道:“稟報大當家的,那曹猛並不是趕到甘泉耀武揚威一番就走,而是在南門三裏的地方,選擇咽喉要道堵在甘泉門口開始建堡立寨,看樣子要不惜一切代價堵住張元進攻黑虎寨。”
一陣風的這碗湯藥就又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探馬半天也沒有出聲,直到副手連叫了幾聲才回過神來。
被副手攙扶著坐下,首先對這曹猛開始刮目相看了,為了那個山寨的現在和將來,曹猛就敢於也舍得拿自己的生命去與十倍不止的官軍硬抗,真漢子,真義氣,那個闖王呂世是用什麼辦法做到的,讓一個個漢子寧可去死也要捍衛那個曾經名不見經傳的闖軍的呢?
那個副手再次上前小聲道:“大當家的,看來這曹猛是真的要與官軍叫叫真了,但這個法子是錯的,畢竟以區區五百對陣六千那就是立刻傾覆的結局,但在險要咽喉之地建營立堡卻是可以多撐些時日,但平地建堡,也沒材料也是異想天開,想來也是做做樣子的意思居多。”
一陣風站起來在大廳裏來回走了幾圈,點點頭讚同了那副手的猜想,讓那個探馬再次去探個究竟,一定要探查仔細了方能回來。自己再沒了心思喝藥,焦急的等待那個探馬的回報。
等到天已經大亮,自己婦人再次熬好了碗藥拿來求他喝的時候,那個探馬已經大步跑進大廳,當時急切的道:“大當家的那曹猛真是了得,他將騎兵悉數派出在外,自己帶著槍兵守衛要塞。”
“但那要塞是怎麼建設的?”那副手一臉迷惑的問道。
“磊土澆水結冰,在附近幾千鄉親的幫助下我回來時候已經修了三丈高了。”
不沾泥和那副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滿眼佩服的神色,那不沾泥端著藥碗都忘記了喝,不由張口大呼高明,連這個辦法都叫他想出來,真的是高明。
“還有嗎?”不沾泥再次問道。
“有,我在近處觀察了下,那冰堡要塞修的高大厚實結實異常,但可怪的是卻周邊沒有留下出入的大門。”
一陣風聞聽再次失手摔了藥碗,兩眼就直愣愣的看著那探馬半天,突然坐到椅子上半天小聲道:“可惜也。”然後又大聲道:“壯士也。”然後站起飛快的轉圈道:“你馬上去找那曹壯士,就說需要我一陣風請說話,這個場子我幫定了,他這個小朋友我交定了。”
那探馬興奮的答應一聲大步而去。一陣風的副手上前小聲諫言道:“大當家的,那曹猛兄弟是打算為黑虎寨爭取時間不惜以身處死地啊,這是個可交往的漢子,隻是我們有必要趟這趟渾水嗎?我們還是看看,不要惹怒了那張元,到時候真的滅了闖軍,翻身找我們的晦氣就得不償失了。”
“屁話,有這樣不惜身死的漢子在,那闖軍是能被滅的嗎?既然認為這樣的漢子可交,那就應該雪中送炭才真正的交下曹猛交下有這樣血性漢子的闖軍,這是一筆一本萬利的買賣,等以後就是上趕著付出多少都不會有今天的回報了。好了,你馬上集合五百我們山寨上最好的兄弟帶足守城器械,一旦曹猛邀請我們,我們就幫他一把。”
“是,大當家的,我這就去安排。”
當曹猛在天亮的時候見到了那個不沾泥的信使,等那信使說明了來意之後,曹猛站在如天神下凡一樣閃閃發光的要塞上,對著那個信使感激道:“請回複我那老哥哥,他的情我記下了,但我修這要塞的時候就隻能裝下我這五百弟兄,多一個也是不能,所以,等我戰勝了張元,我親自請我家闖王兄弟去你寨上拜會老哥哥。”
看著一陣風的信使遠去,曹猛對著那些或明或暗的探馬大聲道;“我就是要大家看看我根據地我闖軍,是天下哪個不敢戰的,哪個不是戰就勝利的。”
那些伸頭探腦的探子,在曹猛不斷回蕩的豪邁宣言中暗暗自問。有這樣的熱血漢子,闖軍還有不勝的戰鬥嗎?沒有,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