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箭地內大喊道;“趙家堡所有人等聽著,我,闖王麾下,黑虎軍大統領,前來報當日殺傷兄弟之仇。現在給你們一刻時間,做到以下幾點,便饒恕你等,如若不然,一旦城破定殺趙氏全族。”
吳濤一聽不由跺腳,這大統領還真是恨透了趙家堡,這不是逼著人家和你拚命嗎?看來一場大戰不可避免了。不過也好,將來少不得跟著闖王東征西討攻城略地,那就讓這些驕兵悍將拿這趙家堡練練手吧。
“第一,家主自縛開城投降,第二,以後遵照我根據地規矩行事。第三遣散鄉勇,不再助張元那狗賊。第四,放還我山寨下書之人。第五,賠償我山寨戰死兄弟每人白銀一百兩。”
趙家堡有的人開始動搖,相互竊竊私語,趙莊主一見大家情色,便知道要壞,大家存了投降之心便不成自己謀劃,於是把心一橫,大叫一聲;“癡心妄想。”然後吩咐鄉勇;“來啊,放箭。”但不見左右響應,立刻大怒,劈手奪過身邊一個弓箭手手中的大弓,拉弓就是一箭直奔過天星麵門,過天星見了大笑一聲,馬刀一閃便把堪堪射到麵門的長箭打落。“看樣你是不想投降嘍?”
“我趙家堡世受皇恩,怎能投降你等犯上作亂的賊寇,你有精兵強將我有高牆深豪,義士無數,我定讓你在我趙家堡下損兵折將,剪羽而歸,等大軍到時為皇上滅了你這亂臣賊子。”
“哈哈哈,就那堵土牆嗎?就那小小河溝嗎?就你身邊的烏合之眾嗎?哈哈哈,好了,我也不與你呈口舌之利。看我如何旦夕下了此堡。”言罷,過天星大笑著打馬回歸大隊,笑著對吳濤道;“看看,他不投降,我也沒有辦法,下麵就是吳濤軍師你的事情了,哈哈哈。”說罷還學著呂世的標準動作,聳聳肩攤攤手。
吳濤苦笑,無奈隻好把手一招,發令道;“火器營上前準備。”
火器營立刻用手推車將十個榆木噴推到陣前,開始在地上挖坑找好角度,再用半圓的鐵箍箍住炮身,鐵箍兩邊以大鐵釺子丁到地下,然後拿出藥包撕破開口倒入定裝火藥,夯實後再倒入定裝鉛子,再插入火撚,然後點火手點燃火把站在了炮後,等待著隊長下令,過程雖然繁複,但在黑虎軍的嚴格訓練下,都按照條例有條不紊麻利完成。
弓箭手這時候也跑步上前站到炮前給炮手以弓箭掩護,一排排闖軍特有的長弓豎起,一支支長長的羽箭被插在身前。
城上一見賊人有榆木噴這個大殺器當時大亂,也開始亂哄哄的給城上的榆木噴裝藥,但城上榆木噴本來就是固定在寨牆之上,隔老遠才有一門,移動不便,不如城下這法靈活,再則要想給榆木噴裝藥必須有人探出身子來才成,這下就成了城下弓箭手的活靶子,於是城下對城上展開漫射,立刻不斷有鄉勇中箭哀嚎著翻身到城下,即使有人拿大盾護衛也不成。
城上也開始不斷的朝下放箭,但雖然占了地勢的優勢,但怎麼能與長弓射程相比?鄉勇缺乏訓練又多不能中,即使是中了也由有騰盔藤甲防護也無大礙,黑虎軍依舊放箭不停,一時間城上城下箭來矢往,不一會就分出高下來。
城上不再有弓箭射下,好不容易裝填好了兩門相對的榆木噴,剛要放,卻先聽到城下一片密集的,山崩地裂般的炸響,如狂風暴雨一樣的鉛子呼嘯而至,躲閃不及的鄉勇立刻紛紛被打成篩子,鮮血立刻染紅了城牆,當時就有不少剛剛征召來的鄉勇丟下刀槍就要逃離這地獄,但趙家親信子弟的督戰隊,卻對他們揮舞起了大刀,一時間又是人頭滾滾哀嚎一片。
箭是不能射了,榆木噴也不能輕易開火,那是要等到敵人開始大隊攻城的時候才能使用,現在殺傷效果根本不行,就等著敵人蟻附登城時候在肉搏吧。
一時間整個城上看不見一個人影了。吳濤見狀大喊一聲,“爆破隊上。”
城上的趙莊主頂著幾層盾牌,偷眼看時,卻見幾個怪模怪樣的大家夥開始慢慢的向城牆接近。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肯定是個很要命的東西,等到那幾個大家夥慢慢挪到榆木噴射程之內的時候,趙莊主咬咬牙點燃了自己身旁的兩個榆木噴。隻聽轟隆轟隆兩聲巨響,如鐵掃把一般的鐵子鉛子橫飛而下。一下子就覆蓋了下麵那幾個大家夥。幾個年輕人都歡呼起來。
“中啦”趙莊主長出了一口氣心裏暗道;“就是你鐵打的金剛銅鑄的羅漢也架不住這千萬鐵子的擊打,定要變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