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天星虎目圓睜道;“還有什麼辦法?闖王不是說了嗎?對於危害到我們的宗族殺無赦。”對過天星來說,現在呂世說的都是對的,沒必要考量。
呂世微笑著擋住過天星的不滿,也知道這次招攬流民入寨,陳三也是做了些暗地裏的動作,但那必定沒有危害黑虎寨的根本,更何況陳三招攬宗族來投,也做了個榜樣出來,讓更多的人安心跟隨,為黑虎寨在這次招攬百姓和城市市民間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以,這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更何況呂世依舊想培養出一種各抒己見的氛圍,這種氛圍需要維護,絕對不是打壓,所以呂世含著鼓勵的微笑道,“那依照陳兄弟的想法該如何辦理?”
見闖王鼓勵的笑容,陳三連忙沉穩的站起來道;“闖王,大統領。宗族是幾千年上百年傳承下來的,不是我們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了的,宗族的勢力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一家一戶,而是聯村成片,並且用相互通婚等等辦法而盤根錯節連帶萬方,試問闖王,哪個宗族沒有子弟在外?哪個宗族沒有廣闊的人脈?這是我們不可忽視的,所以我認為在我們草創基業之初,正是四麵楚歌的時候,我們要利用宗族的勢力,內可安民心,外可連天下。要不我們就隻能蝸居在這小小葫蘆峪而不得發展。屬下一片忠貞之心請闖王諫納。”然後就是一揖到地,麵色滿是大義凜然。
一向沉穩的吳濤一聽自己的兄弟說出如此頂撞闖王之言,當時急,一拍椅子扶手大喝道;“陳三一派胡言,難道闖王之言就不對嗎?還不給闖王賠禮?”然後轉身給呂世深施一禮道;“闖王,陳三也是一片公心,請闖王莫怪。”
陳三卻對吳濤道;“哥哥莫說,我也是為山寨不要四處樹敵,也是為山寨一片苦心,哪裏還有罪責?”
吳濤大急,再次要說他這把兄弟,呂世微笑著揮揮手道;“吳濤兄弟莫要著急,陳兄弟說的也不一定是錯誤,兼聽則明。”
吳濤無奈坐下,自己這兄弟就是心眼多多,但自己等新來投效,本該低調做人做事,不該動什麼歪腦筋,現在這個關鍵時候,還弄什麼小動作?看來人後要與他談談。
陳三平平淡淡的,卻堅定自己的想法。
呂世再次微笑道;“我覺得很好,這樣才能暢所欲言,我們一定要做到言者無罪,都是為山寨的發展和生存嗎。”
得到軍師的鼓勵,陳三咽了口唾沫,看來這次是自己賭對了,闖王的胸懷,或者說是涵養還真是很好,這樣一個闖王當手下,是不是更可以展現自己的才華和抱負?
呂世笑著道:“陳兄弟的見識也算恰當,但不知道你對這宗族之事怎麼處理?”
得到闖王的鼓勵,陳三沉穩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我的建議分兩步走,一,對對我們擁護者扶持,二,對反對者禮送,禮送的原因是我們既然不能接納但我們也沒必要得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畢竟宗族形成到了今天,也是盤根錯節的,人脈影響也要考量,到日後也好有個回轉餘地,我知道軍師有鴻鵠之誌,我們最終要走出去的,那麼對占據整個大明所有層麵的宗族的政策便是決定我們到底能走多遠的一個基礎,軍師看如何?”
呂世聽了陳三的話後,就坐在桌子後閉目不語,大家知道這是呂世沉思的習慣,也就靜靜的等著。一會後呂世張開眼道;“陳兄弟的建議我倒是有個評價。”
大家就都拿眼睛看呂世,尤其陳三,表麵平靜但內心緊張。闖王的表態就代表著自己在黑虎寨將來的地位,如果闖王認可,那就是一步登天,真正進入了核心,但闖王不認可,自己則再無出頭之日。
“我想,陳兄弟的考量不失沉穩,並且照顧到了現在的大環境,補足了我考量欠缺,我原先的方法有失操切了,差點把山寨推向叉路,謝謝陳兄弟。”呂世鄭重的站起給陳三一禮,陳三連忙誠惶誠恐的還禮道不敢,但心裏已經笑開了花。
“那宗族的事情就按照陳三兄弟說的辦,既要打壓,也要寬容,寬嚴相濟才是王道吧。”
這樣一說大家就都沒了意見,因為呂世這麼做的確是一種讓步了,在座的也是或明或暗的代表著一個宗族的利益,真若是如呂世開始所說,執行是一定的,但背地裏難免腹誹抵觸一番,所以大家就皆大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