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麵的一隻虎的幾個盟友卻不同,人家是被動防禦,被逼到了絕路,不戰就是個死,所以他們是各個都拿出看家的老底跟自己這裏死磕,這下就高下立判,不行的話就隻能走步絕的了,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步,已經是退無可退。
來到另一個街口,正看見那個小盟友的大軍再次敗退下來,不沾泥當時一把拉住氣喘籲籲的那個頭領,紅著眼睛問道:“怎麼又退下來啦?難道你就不能穩住陣線嗎?”
那頭領一見不沾泥帶著大隊親兵趕來,堵住自己的後路立刻心生不滿。大咧咧的道:“還能是什麼,對方勢大,我們死傷累累,實在攻不動,這就退回來歇歇再攻。”
“什麼?對方勢大?你這小小的街口,隻能站下十幾二十人,他再勢大又有什麼用處?攻,給我全力進攻。”
那杆子頭也知道不沾泥說的對,但是正如不沾泥所想,大家好處已經得了,幹什麼還要打生打死的?這根本就沒有必要嗎,人家一隻虎也是為破城出過力的,你卻太過貪心刻薄,把膏腴之地都劃在了自己的名下,給人家的不過是西城破爛,人家跟你講理你卻做的更絕,幹脆有了並吞之心,若不是看在以往的交情,我都盆滿桶滿,我才懶得趟你這個渾水呢。
“你給我下令進攻。”不沾泥咬牙切齒的喊道。
“那也得等我吃了中飯再來吧,兄弟們現在都餓了。”
不沾泥腦袋被氣的嗡的下,吃中飯?這才是什麼時候?早飯才剛剛吃完。
“等你吃了中飯,那一切都晚啦,萬一讓那一隻虎生出什麼變故翻盤,那你的那些繳獲地盤,就什麼都沒有啦。”
那杆子就嘟囔一句:“怕是你的先沒有了吧。”
不沾泥聞聽上去就是一刀,大刀毫不防備的紮進了那個杆子頭的肚子裏,那杆子頭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竟然不知道疼痛,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看不沾泥,又看看自己肚子上的大刀,手無力的指了指不沾泥,喉頭咯咯山響,卻發不出半點聲響。
不沾泥獰笑著將大刀一把抽回,大刀上麵還冒著猩紅的血液,那場景更是震撼人心。對著那些被突然的變故驚的目瞪口呆的杆子大聲道:“事情攸關生死,再不上前,格殺勿論。”
大老黑見大當家的做出如此決絕之事,當時大驚,但看到那個杆子幾個親信已經嚎叫著衝向了不沾泥,也不敢怠慢。大喊一聲,帶著自己的手下就撲了上去。
對方人少還是措手不及,不沾泥等卻是有備,在那些小嘍羅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瞬間就砍殺了那杆子頭的所有親信。
失去頭領的幾千杆子這下就沒了頭緒,看著一步步如牆壓來的不沾泥大軍,各個茫然不知所措。
“現在,你們就是不沾泥的兄弟,從今以後,大家和我不沾泥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大碗酒肉。”
茫然,對於這些底層的杆子來說,跟誰都是一樣,不過是換個飯碗罷了,根本就是沒有半點忠誠可講,現在前有阻擊,後有大軍,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敵人,但是向前也是死,退後死的會更快,那就向前吧,萬一不沾泥獲勝,而自己又僥幸活下來,說不定就真的是大碗酒大塊肉了。
於是就默默地站在那裏等著不沾泥的下步安排。
看著那些不再有反抗之心的杆子,不沾泥將心放到了肚子裏,還好,自己快刀斬亂麻,決斷神速,要不然自己在這就打起來了,那不給了一隻虎可趁之機?
“大老黑,你現在就將這些兄弟編排在你的手下裏,然後你督戰,開始進攻。”
“是。”大老黑大喜過望,這一千多小兩千的人馬編到自己的部武之中,那自己在山寨上的實力立刻大增,就完完全全的成了名符其實的山寨二把當家的,這真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啊。
不沾泥這時候命令一個親兵,割下那個杆子頭的腦袋,命令他道:“去,帶著這個家夥的腦袋,去其他幾個盟友那裏宣示,告訴他們,如果再要保存實力,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是。”那親兵割了那杆子人頭,就那麼血淋淋的提著,打馬奔向其他盟友那裏去了。
不沾泥望著遠去的親兵,這時候心中不由焦急,自己需要增強實力,但實力在哪裏?
看樣子是要動動會盟開始自己就布下的局了。
於是,叫過一直緊隨身邊的一個親信,小聲道:“去找你聯絡的人,發動吧。”
那親信也不問其他,低頭小聲的答道:“是。”然後就消失在了一條小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