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開始參加挖土的工作。
一個杆子手中不斷的挖土,但眼睛卻盯著那雪白的饅頭,等手中的布包已經裝不下了,二話不說,一貓腰背起土包就跑,一下子就鑽進了棉被通道。
這棉被裏,分了兩個人流,一個朝前,一個空手朝後,互相緊挨著,卻絕對不擁擠,那杆子背著土包心急如火,不斷的催促前麵走的稍微慢點的兄弟:“老哥,快點,快點啊。”
那前麵的也是心急,加快了腳步,但嘴裏卻說:“感情你小子剛來,我這都背第二回了,有點心慌了。”
“你都第二回啦,那你為什麼不吃了那大饅頭白肉再幹?”
那前麵的喘著粗氣道:“你個混蛋,這機會是千載難逢,上戰場還不死傷,還有白饅頭白肉吃,誰舍得耽擱?吃飯這會說不定護城河就填滿了,哪裏還有下趟的機會?咬咬牙,多一趟是一趟啊。”
那杆子聞聽正是這個道理,於是在輪到他的時候,把包裏的土石往已經快要填滿的護城河裏一倒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回跑。
來到取土的棉被走廊出口,一個臥牛山的漢子拍一把肩膀大聲喊一下:“好漢子,好樣的,來,饅頭一個,好肉一條,拿著,邊上吃去。”
結果那杆子也不管白肉油膩,就那麼往懷裏一揣,立刻直奔那裝土的地方,見挖土的人手腳不麻利,當下跪下,雙手齊上,一陣胡嚕,立刻就是滿滿的一包,再次甩到肩膀上,一轉身就再次鑽到了棉被長龍裏,不大一會就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跑了出來,又在那漢子大喊讚揚聲中,領了一個大饅頭還有一條白肉,也不吃,依舊往懷裏一塞,再次裝土,這舉動都讓趙興為之瞠目結舌。
直到第三回,那杆子再也沒了力氣,才氣喘籲籲搖搖晃晃的揣著三份獎賞回到自己的陣營,來到一個老頭前麵,一下子栽倒,好半天才喘過氣來,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饅頭,一條白肉斷斷續續的道:“爹,您吃,白肉,饅頭。”
那老者顫顫巍巍的接過兒子遞上來的好吃喝,當時眼淚都快下來了,這是多少年沒見過的東西啦,這這--但一想,看見兒子正張著眼睛看著自己,當時毫不猶豫的把那白肉遞給兒子:“小子,來,嚐嚐,這個就是白肉,香著呢。”說到這,自己先不爭氣的咕嘟一聲咽下一大灘口水。
兒子見了忙推開老爹的手,喘著氣道:“您吃吧,我懷裏還給我娘留著一個饅頭,一條白肉,我自己也有一份,這都是那臥牛山先生的賞賜恩典啊。”
當確定自己的兒子真的還有之後,那老漢就眯起眼睛,把那白肉一點點的送進嘴裏。
這裏雙方比賽進度,那護城河就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填平,一會這裏一聲歡呼,一會那一隻虎那裏一陣歡呼,眼看著一段段的護城河被填平,但奇怪的是,那米脂城上卻鴉雀無聲,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第一道防禦體係被消除,偶爾幾個探頭探腦的也隻是看看,卻沒有一點舉動,這真是奇觀了。
呂世和過天星坐在馬上看著快速推進的工程,心卻越來越不安起來,難道官軍有什麼後續陷阱在等著自己?要不這也太詭異了。
正在這時候,整個戰場突然爆發出一陣有一陣的歡呼。
原來那護城河已經被幾千大軍在毫無幹擾的情況下,已經填滿出足夠大軍攻城行進的通道。
一隻虎這時候滿頭大汗的打馬跑來,身後跟著的是趾高氣揚的春蘭,那一隻虎來到過天星和呂世麵前,趾高氣揚的道:“過天星兄弟,怎麼樣,這一陣我沒輸你吧。”
過天星連忙拱手道:“何止沒輸,簡直已經超過了我這裏多多。還是兄弟兵強馬壯啊。”
春蘭也跑到呂世麵前報功,卻不想呂世卻是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正納悶間,突然聽到南門方向傳來一陣爆豆般的聲音,夾雜的是一陣陣沉悶的轟鳴。
不好,呂世大驚失色,那沉悶的轟響大家都知道,那是榆木炮的響聲,但是和榆木炮又有所不同,但那爆豆一樣的聲音,呂世再熟悉不過--槍聲,絕對是槍聲。
呂世馬上一勒戰馬,焦急道:“這裏各位指揮,現在就開始攻城,我去南門看看。”也不等大家回過神來,打馬就往南城跑,朱鐵一見,更不敢怠慢,緊緊和幾個兄弟追著呂世絕塵而去。
(家裏小舅子結婚,上傳的晚了點,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