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停下手中酒,一臉關注的看著呂世,畢竟能少死些人。
“這次我們根本就不需多少人馬,想想看,那張家堡不過是百多鄉勇,加上家丁族人子弟,也不過是三百,更何況我們這次根本便不是去蟻附登城,要那些老弱幹什麼?我們隻要出五百兵便夠了,”
“那也是。”過天星點頭道。
“隻要敢戰,便是一百勇士足以,更何況還是五百精銳兄弟?”
看看過天星高興起來的臉,呂世繼續道:“大當家的,我有個諫言,不知道大當家的可諫納?”
“先生直言句句都是金玉,我一個粗人,哪裏能不采納?就怕先生嫌棄我是粗人不肯出謀劃策,先生有言,我必洗耳恭聽。”
呂世笑笑道:“此事我們可分兩步出兵,第一路,擇山寨精壯五百,隨我先行潛伏於駐兵山,按照我的計策,灌進張家堡,第二步,山寨除了留守外,便是老弱上前,圍了張家堡前後,不要一人逃出,以封閉消息,不讓縣城得到訊息,然後安排一部分人搬運張家堡物資回山,其他人隨我們趕奔縣城,到了縣城或智取或強攻那時候再說。”
“先生好辦法,便依了先生。”過天星爽快的道。
“這五百勇士,一定要選山寨最壯實之人,同時,收集山寨最精良的武器,棉襖裝備。”
過天星聞聽很是詫異,這最精良武器可以理解,但這棉襖卻是為何?也不是冬天,穿著棉襖戰鬥卻是累贅。
呂世看出了過天星和趙大海等的疑惑,哈哈一笑道:“其中奧妙卻不可言傳,莫若大當家的拿來一件,我演示給你看看如何?”
過天星莫名其妙的看著呂世,好半天才道:“來人,尋件棉襖來。”
外麵人得到吩咐不敢怠慢,急忙忙出去尋了棉襖來承上。
呂世看了,這棉襖雖然破爛但還堪用,拿在手裏對那個嘍羅道:“麻煩兄弟,你去取盆涼水來如何?”
那嘍羅也不待大當家的吩咐,跑出去,不一會便端著涼水盆回來,呂世笑著道:“大家不要疑惑,我這便與大家變個戲法。”
大家就一起看著呂世擺布。
呂世把那棉襖整個浸泡在了麵盆裏,等水浸透了棉襖,才提了出來,原先不過是一兩斤的棉襖,現在提起來已經是十幾斤重,擰幹其中的水分,呂世左右看看,便把這個棉襖披在了一把椅子背上。
“大家說這件棉襖現在可抵擋的住刀槍箭矢?”
以過天星為首的眾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趙大海笑的都出了眼淚,好半天才摸幹眼淚道:“難道兄弟拿我們開心?就這小小棉襖便是如鎧甲一般刀槍不入?玩笑不可開,現在說的正事呢。”
趙大海說這話時候,過天星和那二當家雖然沒話,卻已經在心中輕視了呂世,原本恭敬的眼神也變得無可無不可了,心道:“還是書生,事情緊急,卻是開始胡言亂語,一件破棉襖,這麼能便是轉眼變成刀槍不入?真的不知道這戰陣凶險。”
呂世卻不以為怪,隻是誠懇的再次道:“大當家的若不信,便試上一試如何?”
趙大海上前一步道:“既然兄弟說的認真,那便要我來試試。”其實卻是趙大海顧全呂世麵子,希望由自己試驗,隻是輕輕砍上一刀,然後大家哈哈一樂便是了,看在自己的麵子上,哪個還真當真?
“不要哥哥上前,卻要大當家的來。”呂世根本就不領這個人情。
過天星無奈上前,抽出腰刀道:“我這裏獻醜,就試上一試。”
“大當家的手下千萬不要留情,奮力一砍便是。”呂世笑著道。
過天星無奈,隻好站到那椅子前,對著那棉襖奮力出刀。
一刀下去,那椅子一晃,但那刀隻是把外麵的布砍開一個刀口,卻根本沒砍進棉襖,當時包括趙大海在內,所有的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不等大家回過神來,呂世笑著道:“再拿最強的弓箭來。”
過天星忙大喊道:“快快,拿最強弓箭來,我再試試。”
二十步,三石弓,拉開射出,一聲箭響,那強勁的箭矢流星般丁向那棉襖,椅子隨強大箭矢跌倒,大家搶步上前看時候,卻更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