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亞珍已經不在乎跟夜宸峯坦誠,她的眼裏心裏都隻是黃名勝轉身之前的絕望的眼神,是她傷了他。
“夜宸峯,雖然我們隻是今天見了麵而已,但我求你一件事,如果我父母再去你們家撮合我跟你,求你一定不要答應,因為。”林亞珍緊緊的咬住了下唇,這些天刻意接近夜寒夫婦,包括今天出來和夜宸峯一起到郊外寫生,都是她父母的意思。“我一直喜歡的人隻有黃名勝一個,對不起。”
林亞珍掙脫了夜宸峯,轉身,毫不猶豫的向著黃名勝離開的地方追去。
夜宸峯坐在駕駛座上專注的開著車,雖然目光鎖定著前方,心裏不斷回蕩著林亞珍的話,他的手撐著頭,難道,他對於柳悅的感覺不算是喜歡嗎?他真的就是個不懂感情的怪物?
腦海裏不由自主的閃現了當年,柳悅跑到他和孟彤薇的訂婚儀式上,雖然他表麵平靜無波,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當時的心情是有多麼的不淡定,以至於後來,帶著柳悅逃離開他的訂婚宴,根本就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他早就想要的結果。
不知道那種心情,算不算的上對她的在乎?甚至是超越了喜歡,是愛嗎?
一種怪異的想法萌生在夜宸峯的腦海裏!
夜宸峯把自己灌得爛醉,出現在柳悅的病房裏,踉踉蹌蹌的,差點跌倒在地上。
夏明哲這幾天像突然間人間蒸發了似的,自從那晚在醫院門口遇見,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柳悅無聊的躺在床上玩著手機,聽見了門被推開的聲響,尋聲望去,夜宸峯腳步虛浮,紅著迷蒙的眼睛看向四周,看到病床上的柳悅時,染滿諸多疑問,接著用著醉話反問道。
“咦?柳悅,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你的臉怎麼變的這麼醜了呢?”
夜宸峯走到床前,雙手捧起了柳悅的臉,左看右看,雖然她臉上的紅腫已經消失,青一塊紫一塊的印子在她本就白皙的臉頰上特別的醒目,他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臉上的傷口,柳悅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痛死了,夜宸峯,把你手鬆開。”柳悅伸手去推開夜宸峯,他像是並不滿意柳悅的反抗,手指又忍不住去觸碰她臉上的傷,“很痛嗎?”
夜宸峯反問,他的語氣帶著酒氣噴灑在柳悅的臉上,燙的雙頰很痛。
“夜宸峯,你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跑出去幾天回來後就對我撒酒瘋,滾開!”柳悅很窩火,夜宸峯離開的時候連個說法都沒給她留下,害的她當時像個傻比一樣,眼睜睜守著護士送來的飯菜,沒有舍的動一口,就是為了等他回來一起吃。
可結果呢,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出現在她的麵前,把她當成什麼了,情感危機的避難所?去他妹的!
“柳悅。”夜宸峯忽然停止了蹂躪柳悅的雙頰,順勢躺在了她的腿上,呆呆的注視著屋頂上的吊燈,四周的水晶被白色的燈光照耀著,光彩奪目,夜宸峯心情卻是異常沉重,他突然間很羨慕那盞吊燈,沒有任何情感的東西,肯定也不會體驗過心痛的感覺吧,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夜宸峯嘴角喃喃的叫著柳悅的名字,他的手指著自己的胸膛處,用力的敲打著,眼神裏早已經沒了往日裏的冰冷和冷漠,相反的,此刻卻染滿了各種的情感,柳悅卻是第一次看到過。
“這裏比你臉上的傷痛要痛苦十倍,百倍,千倍,可是,柳悅,即使你曾經傷我那麼深,我依舊沒出息的想著你,我發誓要忘記你,利用酒精麻醉自己,可是,卻一次次的把你的模樣記得越發清晰,因為,已經刻在了腦子裏,你總是那麼的死纏爛打讓我忘不了你!”夜宸峯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指責著柳悅以往的狠心。
眼前的男人,哭的卻不像是個男人,夜宸峯突然間的表白,柳悅大腦一片空白,她以為夜宸峯對她隻有恨,根本就沒有任何愛的意思,當初去到他的訂婚宴上鬧騰,雖然沒有料想到夜宸峯會真的跟她走,但是最後還是走了,她本不想做個壞女人,可是,當時童童才幾個月大,急需一筆錢做心髒移植手術,她沒錢,隻能打了他的主意。
曾經,她不光彩的身份,當時的夜宸峯,冷漠的像是個撒旦,他說過,不希望她廉價的身體孕育他的孩子,每一次同床,他都事先做好安全措施,隻不過那一夜,他突然喝的爛醉,一回到她的房間裏便把她強行拉上了床索取,也就是那一夜,她有了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