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豎起一方不可逾越的高牆,將我對你的真心真意所阻擋。層層的高牆已將你的心困守,歲月過後,隻留下殘垣斷壁和蒼白圖景。隻瞬間,悲傷悄悄蔓延,淚水斷了線……
一個人寂寞的過活是孤獨,一個人悲傷,的過活是痛苦。少年淩成,孤單單的坐在一公園長椅上,雙眼無神,麵向滿天星鬥。
淚水悄悄滑落。雙手時而抓緊發白,時而無力鬆展。長久,隻留下一聲長長的歎息,似痛苦,似無奈,似迷茫。
淩成至今仍記得,十七年前,當時他才四歲。一天夜裏,闖進一黑衣人,張口便一聲“弑魂”,一道灰白煉光自其掌中打出,直向淩成而去。本是必死的殺招,奈何淩成隨身法寶憐心發出一道白色乳光,罩向淩成。
灰白與乳白相擊,隻一瞬,乳白光罩便已破去,餘下灰光,盡中淩成。一口鮮血噴出,麵色蒼白,搖搖曳曳,似立似倒,靈魂已然受創。
黑衣人見狀,欲再打一掌。不料,淩成之父淩落已聞聲而來,張手便一掌淩空打出。黑衣人道了聲該死,不得不運氣相接。兩掌結實,一道破空聲震出。淩落連退兩步,便已站穩。黑衣人被打出房間,落在院裏,吐出一口鮮血,卻也不做停留,起身便向外麵飛出。
淩落也深知窮寇莫追的道理,閃身來到淩成身前。神識探出,瞬間,一股衝天怒火便在眼中熊熊燃起。起身,麵向窗外。良久,深深地歎了口氣……
翌夜,淩落神色匆匆。提上淩成,便趁夜離開淩家,這個古老而神秘的修真家族……
“淩落,唉!交出血魂玉吧。你背離家族,本當誅其滿門!隻要你交出血魂玉,我可以向大長老求情,放過淩成。”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說道。話音裏飽含深深的淒苦無奈,有些痛心,有些悔恨,更多的是自責,深深的自責。
此處,是一片滄海之上,暮夜將四周掩蓋。天無雲,群星正燦爛。風吹過,帶走一聲聲微歎。
眾人皆淩於虛空。場中,隻有淩成,擁在淩落懷裏。小身軀瑟瑟發抖,渾身上下,絲絲血光若隱若現。
淩落麵向眾人,緊了緊手中的烏鐵劍。滿頭黑發早已淩亂,顯得有些頹唐。目光中確是,無盡的仇火,以及深深的不甘。
淩落嗤笑一聲,麵對說話的年邁老者,道:“族長,你覺得以大長老的為人,會放過成兒嗎?哈哈,秋風無情葉常去,落花有意悲自生。想我淩落,十四歲開始,便入家族做事,勤勤懇懇,未有二心。至今已有二十餘年,二十年來,我曆經了多少劫難,你們知道嗎?可是我又得到了什麼?哈哈。”
一聲聲扣問,壓的眾人無語。眾人均知,大長老與淩落一脈不和。因此大長老對淩落,每次所派之事,均是死神相隨。多年來,淩落也隻有兩三件任務未曾完成,且淩落每次完成任務後,不是重傷就是生死一線。
這些,眾人又何曾未看在眼中,隻不過,發不得聲。大長老一係,勢力滔天,與之相比,族長一係也隻有黯然退讓。這在一個大家族中是多麼諷刺的事,奈何卻不得不如此。
族長淩塵微微歎了口氣,道:“淩落,你所做的我又何嚐不知。我又何嚐不是一樣,每天在痛苦中掙紮。作為一個族長,卻無多大實權,為了族民,不得不忍氣吞聲。多年來,我又何嚐輕鬆過!淩落,你自裁吧!不多時,大長老一係就會趕到這裏,到時,我想保全淩成也沒多大的把握了。”
淩落看了看手中的鐵劍,用力緊了緊劍柄。眼中有屈辱,有不甘。抬眼,看著懷裏的淩成,眼光中流露出一股慈愛,同時夾雜著一絲疑惑。良久,麵向族長淩塵,道:“好,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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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