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柳家院子前麵有個坡。坡的下麵是塊梯田,梯田不大,按照現在的測量來計算的話也就一分地大小那般,可是這塊看上去不大的梯田的邊上卻栽著一棵櫻桃樹。
樹是靠田邊栽著的,至於是誰栽的樹趙柳到現在還不知道。
但是趙柳在想當時在栽這棵樹的時候為什麼要栽在田邊上呢,後來我明白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因為田裏還得種上糧食啊。這樹也隻好栽在田邊上了,於是樹的另一麵就是朝著坡的,坡上就是我家院子。
每當年初三月,那棵櫻桃樹就開始開花了,花的顏色是粉淡色的,氣味說不上很香。
但也足以讓在院子裏趙柳時不時的聞到它那淡淡的味道。
打趙柳出生的時候這棵樹就老大了,趙柳還是小不丁點兒的時候總是愛在它開花的時候走到樹下麵,嚐試著用手去抱抱它。
但是它總是遠遠要比趙柳想像的粗壯很多,怎麼著都抱不了。
年小無知的趙柳也不知道那棵櫻桃樹何月開花何月結果。
何月又能成熟,當然到現在趙柳依然不知道,隻知道家裏人曾經說過,每年三月準時開花,但何時可以嚐鮮趙柳從未問起過。
隻知道小時候的趙柳就算想吃了,也上不了樹,最多也隻是撿一些熟透了落下來的解讒。
當然地上撿來的果實遠遠沒有樹上的那般新鮮。但趙柳還是樂意去撿來著。
因為啥啊,嘴巴饞著呢,用趙柳爺爺的話來說,隻要那櫻桃稍微從黃色變成一點點兒紅的時候趙柳就得吵了,哪怕是樹上剛紅了沒有幾顆也逃不過趙柳的眼睛,因為小孩子沒有什麼事情做。
有的是時間在樹底下盯著。
要說到記憶裏對櫻桃樹最多的印象,莫過於小時候那群夥伴了。
和趙柳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在他們村那個時候感覺特別多來著,現在才想起來,農村孩子那才真叫多啊。
先不說別的地方,就說趙柳村兒,陪趙柳一起穿開叉褲的那可是有那麼一大群人來著。
不過都是丫頭比較多,男孩子少,就算是有個男孩子,嘿嘿,那也是某個丫頭家的弟弟。
雖說平日裏各家大人都在忙活。
這一忙小孩子就沒有人管,幾家人一合計,得了。
全部去趙柳家。
每年春天那可是莊稼人最忙的時節,於是趙柳家到成了孩子們的天下。
那全是因為有一棵櫻桃樹。
樹上還吊著快要熟的果實,幾個孩子一群就這樣在樹下瘋著。
小時候要說和趙柳玩的最好的莫過於春丫頭了,春丫頭的名字叫春春。
{農村裏叫女孩子習慣在名字後麵加上一個丫頭。}
這春丫頭後麵還拖著一個自己的妹妹叫豔丫頭。
春丫頭比趙柳要大上兩歲,等趙柳能自己吃飯能走路的時候,她早就可以帶她妹妹了。
這春丫頭的媽在村裏可是出了名的女人了,聽說是一口氣嫁了三個男人,每家都生上幾個孩子,等嫁到趙柳他們村兒的時候早已經不在年輕了。
穿的衣服也不怎麼收拾,對待孩子也不怎麼地。
到是自己老愛有事兒沒事兒往嘴裏灌上一口白酒,那可是農村用包穀燒出來的啊,那酒趙柳到現在還不敢碰。
不是一般人,忿想去嚐上那麼一口。
但春丫頭她媽就好這一口。
就為了好這麼一口酒沒有和丫頭她爸少吵架。
丫頭她爸吵架歸吵架,日子呢還是照樣過著。
家裏要是有個啥事情還得和丫頭她媽商量。
最不過就是丫頭她媽小氣,而是非一般的小氣,農村那會兒要是誰家結婚誰家過壽啊,這要登門來請了可是要送禮的。
丫頭她媽就做過一件特別丟臉的事情。
丫頭她爸族人長輩過壽了,上門來請吃飯。
這樣以來本該送點禮過去。
雖說丫頭他家在那時候條件不怎麼好,但送點禮品什麼的還是拿的出來的,丫頭她爸就和媳婦商量著,這要送點什麼呢?
這丫頭她媽到沒有怎麼考慮。
走進裏屋擰出兩瓶白酒來,說到送去吧!
咱們家也拿不出什麼東西,這過壽啊,能到個場也算是表個心意,心意到了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