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凝巧笑倩兮上前行禮,明宗搭過她的手一笑,轉身對著十一時卻是冷了臉。
“十一,這麼晚了你又喝得如此爛醉,帶著染公主自然是不好,不如由凝妃送染公主回去,朕派人送你回去!”他的話似是容不得人推諉,當即便有人過來將十一與白染強行分開,白染由著明宗的人將自己分開,眼看著十一被他們帶走,就在兩人被分開時,她一直掩在袖子底下的手一動,一隻蠱蟲便悄悄鑽進了十一的衣襟。
而她則是“不得不”被宋玉凝和明宗帶著“送回去。”
到得一處時,宋玉凝將袖中備下多時的藥給白染被箍住的手臂上抹了抹,又在她脖頸處抹了抹。
忽而對明宗笑道:“陛下,接下來就要看您的了。這染公主還是個小姑娘,您可得疼惜著點兒。”
見她要離開,明宗笑了笑:“還是愛妃想得周到。”
看著白染有些明顯力氣不濟,明宗上前,一手朝著她伸出,這直直對著她衣領子而去,白染一笑,輕巧掙開箍住她的兩個宮女,閃身避開了明宗的手。
見她照常如此,明宗不由大為吃驚。
“你,你怎麼會?”
“陛下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好好的,對麼?因為接下來陛下和凝妃娘娘就要不好了。”敢對她下這種藥,真是可惡!
白染能身為聖女,自然不會是個完全純潔無害的小白兔,這會兒她中了這藥都覺得一身有些感覺不好,而身上沒有蠱也沒有解藥的十一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好在她幼時被選為聖女,一身血都是至毒也是至寶,這種藥最多就是讓她難受一會兒,而十一卻不會了。
她腦子飛快地轉著,最終看到了去而複返的宋玉凝。
此刻,明宗已被她製住,箍住她的兩個宮女也是昏迷倒地不起,她自袖間飛快抓了一把藥粉出來,對著明宗和宋玉凝在的那個方向就是一揚。風是往宋玉凝那個方向吹的,這便是幫了她大忙。
白染看著飛快就貼在一起的兩個人,飛快離開,尋著那隻蠱蟲的感應去尋十一。
一路上,她心中冷笑,凝妃娘娘,這一回你是吃不了也要兜著走!
她的那把藥粉比起宋玉凝給她下的藥效強了不知多少倍,而這藥是當初姥姥在宮中時專門拿是來懲處那些見了男人就貼上去的女子,這種藥最為吃虧最為傷身的都是女子。
白染尋到十一時他身上藥效正是開始發作,而他被那幾個侍衛扔在了冷宮外的門口。
她心中一痛,飛快跑上去,一把將十一扶了起來,正開口問他:“哥哥,你沒事麼?”十一的手就開始不規矩了。
白染歎一口氣,將他扶到裏頭,尋了張破爛的床榻,讓他坐下,又拖了自己鬥篷,將那上頭打理得七七八八,這才將十一給扶到上頭做好。
她手腕一翻,運足真力,銀針就要紮進十一的手背時,卻見十一有些迷茫地看著她,又開始伸手扯自己的衣衫。
白染一手拿銀針,一手壓著十一不教他亂動,卻不想十一偏頭,正好唇落在她耳畔,他一臉滾燙,燙得她拿針的手也抖了一抖。
“哥哥,你還認得我麼?”白染努力將他扶正,又是一針紮進他穴位。
十一一手將白染攬得更緊,一手撫上她麵容,吐出的氣都是燙的,他道:“你是小,小染。”
十一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麼了,隻覺得一把火將自己燒得像是要昏過去一般,而他腦子雖然昏沉,卻還是認得麵前的人是白染。
他知道白染在他手上紮針,他不蠢,知道自己不可能喝點酒就醉成這般,他的酒量奇好,尋常事喝不醉的,哪怕今夜不知喝了多少,他雖然腳下有些虛扶,但腦子是清楚的,但是此時他卻覺得自己越來越糊塗了。
那幾個侍衛將他丟在冷宮外他也知道,隻是他有些不明白,此刻的自己於白染來說最危險,她為何還要留在自己的身邊。
“小,小染,你走,我,我有些不對。”他不是個無知的蠢貨,自然知道方才定是宋玉凝對他做了什麼。
白染見他如此,輕輕一笑,捏著針的手停下,替他將手上的兩根針拔出,額頭貼著他的額頭,輕聲道:“哥哥,小染是願意的。”
她話落,便開始解自己的衣裳,十一抖著手按住她:“不,不行!”
“沒關係的。”白染淚水落下來,輕輕將他的手撥到一邊,將外頭的對襟披風解開,接著脫去一身短襖裙。
十一腦子混沌,不知該如何是好,待白染伸手解了他的衣帶時,他一顫,想要說什麼卻被白染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