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跡熙道:“茶還是卒族長自個兒留著慢慢喝吧,我們就不奉陪了。”
卒謙垣嘖了一聲,“這可不行,這最基本的待客之道怎麼能省了呢?”
“栗宮主,南宮莊主,把茶接好了!”
有兩杯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兩人,栗傾城和南宮跡熙迅速側身避開。
兩杯茶也就碎落在門檻處。
卒謙垣似是一點也不意外,“兩位不願接本族長的茶,意欲何為?”
南宮跡熙目光微寒,“我們要走,沒人攔得住。”
“哦,是嗎?那就不妨試試看,本族長到底攔不攔得住。”
他做了一個手勢,黑衣衛瞬時發動攻勢。
四人的劍紛紛出鞘。
這邊的戰局剛開始加熱,那邊早已打得如火如荼。
夏黎笙握著匕首的手已經汗濕,匕首上已然染血,她也有些沉重地呼吸。
真是累啊。
雖然說她沒有內力,用不了劍散發不出什麼劍氣,但是怎麼著也該倒騰個短刀飛鏢之類比較靈活便捷的武器吧?
她現在拿著把匕首單槍匹馬的近身打群架是個什麼鬼?
人家的劍那麼長,她帶著匕首要衝到人麵前去才能把敵人幹了。
哦呦她去,把她累得也是夠嗆的。
話說這些侍衛到底是有多少啊?!
然而在一旁指揮?作壁上觀?的何纖伊,看著夏黎笙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連番幾輪侍衛都被打趴下,也硬是沒能把她拿下,不免有些焦灼。
“你們怎麼回事?到底行不行啊,都是一群吃白飯的廢物?!讓你們拿下一個女的都能拖遝這麼久!”
夏黎笙有些氣不過,“他們不行你行?”
“你行你來上,一對一單挑啊!”
話間一把劍向她刺來,眼看就要劃對她,劍身卻抖了抖偏了方向,恰恰避開了她。
夏黎笙對那個侍衛微笑,“謝謝啊。”
然後一拳把人給掄暈了。
她繼續吐槽何纖伊,“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何纖伊的臉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紫的,活像個調色盤,夏黎笙的心裏多少得了點慰藉。
不過很快,她就一點也不愉悅了。
“夏小姐。”
夏黎笙循聲看去,驚見一名黑衣衛把劍架在了顏曉的脖子上。
她一瞬間隻想狠狠的爆個粗口。
夏黎笙也顧不得身後那些個為數不多的侍衛了,好在他們也有些投鼠忌器不敢再上前。
“不是,大哥。你不和你的兄弟們並肩作戰來和我打架,你跑去背後偷偷摸摸的動一個手都動不了的弱女子幹什麼呢?”夏黎笙眨眨眼,眼裏麵有幾分盼求。
黑衣衛不為所動,她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大哥那什麼,劍這玩意兒吧是危險品,你把它從她的脖子移開好嗎?”
黑衣衛卻是把劍更逼近了幾分,“夏小姐最好還是識時務一點。”
“識!識!你都這樣威脅我了,我怎麼能不識時務呢?你別激動啊,我這就把刀放下。”
夏黎笙堆著滿臉的假笑,緩緩舉起雙手,手緊緊的握了下匕首把柄,最後還是鬆了手心。
匕首“咣當”一聲落了地。
立馬有侍衛上來困住她。
夏黎笙無法掙脫,氣得她差點一口氣沒有咽下去,她指著黑衣衛道:“你個心機boy,比女人還要有心計你爹娘造嗎?”
黑衣衛不是很聽得懂她在說什麼,隻知道大概是罵他有心機之類的。
他表示很無辜,他也隻是奉命辦事的好嘛。
黑衣衛收劍,回到何纖伊身旁。
夏黎笙的視線被帶著轉移到了何纖伊那張洋洋得意的臉上。
“把她給我綁起來。”
夏黎笙看著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以為自己肯定會受一番折磨。結果好像還好,綁得是挺緊的,但是並沒有弄疼她。
嗯,肯定是因為她剛剛幫他們罵了何纖伊。
夏黎笙道:“何纖伊,你難道不覺得你現在的嘴臉很難看嗎?”
何纖伊走到她麵前,故意上下看了她一番,“總好過你現在這副綁得像豬的模樣。”
夏黎笙淡淡開口,“有些人不用綁都像豬。”
一旁待命的侍衛忍不住雙肩聳動。
何纖伊氣急,“夏黎笙,你!”
夏黎笙嗔怪地朝侍衛們看去一眼,怎麼能這麼自持呢?這種好笑的事情就應該放聲大笑嘛!
而後她又佯裝抱歉的對何纖伊道:“和韻郡主,真是不好意思,前麵是我失言了。和韻郡主您其實並不像豬。”
何纖伊聽得她這樣說,臉色稍有緩和。
然而她的下一句話卻是,“您不像豬,因為您原本就是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