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惱了,“你怎麼這樣啊,淨說這些膩死人的情話。”卻禁不住咧嘴笑,“可是啊,我是這麼這麼的愛聽。”
是那麼的歡喜,屬於我倆的未來。
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夏黎笙抬起頭來,瞪著眼狐疑的瞅他,“不過話說回來,你近來說情話的次數怎的愈發多了?都趕得上以往累計加起來的次數了。”
“想說便說了,哪來這麼多的理由?”墨軒溯不自在的解釋著。
夏黎笙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還真是傲嬌隨手來。
又聽得他言:“這些都是真心話。隻是以往,總是覺得我倆真心相愛你自能明白,就矜貴地不願輕易開口。如今還是覺得說出來為好。”
“看你欣喜,我自喜悅勝你。”
夏黎笙凝眸望他,隻見得他避開了視線,耳根泛紅,麵上卻是一派冷傲。
她稍稍借了力,直起身吻了吻他的嘴角,容顏漾開笑容,明媚動人,自勝過人間無數:“隻要是有關你的一切,我都會喜歡。以往的,現在的,未來的。”
墨軒溯捏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去就是一記深吻。
所謂人通常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此次的離別,足夠讓他們銘記一生。是以日後的兩人會傾盡情意。
不再是她一味的適應他,他也一樣的,會嚐試著一點一點改變,去遷就她。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彼此相愛,相互磨合。偶有摩擦少有碰撞又何妨,隻要愛的還是這個人身旁還是這個人,為的不過是不在歲月的洶湧澎湃裏遺失了對方罷了。
他愛她,她愛他。就是這麼簡單。
天擦黑之時,兩人膩膩歪歪的去用了一頓膳。
在門外等吩咐的冬竹,還有聽牆腳的四大暗影表示——鴨梨很大。
雖然說少夫人回來了他們很高興,閣主和夫人和好了他們也很高興,但是!
你們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這麼膩歪麼?!
讓他們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也往自己嘴裏塞了滿滿一嘴的狗糧!
擺明了是欺負單身狗好嘛!
路過的福伯隻樂嗬嗬的笑,“小別勝新婚,小別勝新婚!好啊。”
“……”
而屋內兀自倒狗糧的兩人繼續產狗糧。
墨軒溯對夏黎笙說:“我們去個地方,帶你看樣東西。”
他這麼一提及,這才讓她想起來,他來仙客至尊找她時的確說過有份禮物的。
於是夏黎笙笑:“不是大禮我可不收啊!”
“不都是說禮輕情意重,你們女人不最看重情意了嗎?”墨軒溯挑眉打趣問她。
夏黎笙哼了一聲,“真不好意思,你家夫人偏偏是個物質女人。”
他勾唇笑,“無妨,好在你夫君就隻有錢了。”
“你無恥,又無賴”……兩人一路打打鬧鬧。
快要到的時候墨軒溯故作神秘的蒙住了她的眼睛,她倒也乖乖順從。
在一處停下。他覆在她耳邊,聲音低沉而溫柔,似怕打擾了這方寧靜的夜:“黎兒,現在可以睜開眼了。”
夏黎笙緩緩睜眼,便是一片透亮翠綠映入眼簾。
她驚喜的望向他:“螢火蟲?!”
他薄唇含笑點頭,“嗯。”
周圍一片漆黑,隻他們眼前有著晶瑩的綠光閃爍。
輕輕淺淺的綠色,細細碎碎的微光,環繞著兩人。
這是一種很難描繪出來的夢幻的美感。
幽深而神秘,舒緩而閑適。
更難得的是,今晚的繁星格外璀璨。
點點螢光翩舞,點綴著月色的柔和,似是要亮了這方天地——亮了這隻她與他的世界。
灌木叢中閃現的螢黃流光,暈在深綠的葉片上,縹緲,生機。
夏黎笙怔怔看著眼前的景色。眼底,是流螢的微光;眼中,是歡愉的笑意。
墨軒溯走到她麵前,兩隻手呈一種合攏的姿態。
聽得他輕柔的語氣,“把手張開。”
夏黎笙不明所以的照做。
他覆上她的手心,“合上。”
她疑惑的望他,他卻是淡淡的微笑,“現在,慢慢的攤開。”
夏黎笙依言,便是一隻接著一隻的螢火蟲升起。
不真切的看著,就如一簇簇的微光,在她的指尖綻放。
夏黎笙的眼中淌著驚喜,凝眸瞧著這些光芒盛開。
他自後環住她,下巴靠著她的肩窩,在她耳旁輕輕吹氣:“我的夫人,你可還喜歡?”
她側過臉,便咬住他的下唇,柔柔的吮,“喜歡,如何不喜歡?簡直就要……喜歡到心滿心歡喜。”
兩人相擁著,親吻著。
在這夜色下,在這隻隻翩遷起舞的耀夜的環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