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簫硯居的路上,淡堯思索起什麼,問:“冬竹,你能夠有辦法知道所有收到武林大會請柬的人的姓名及畫像麼?”
冬竹無不自信到,“對於閆閣來說,這有何難。”
淡堯欣慰點頭,“那還勞煩你務必查清楚,每一個人又有姓名又有畫像的印在紙上,整理好後便送去給閣主過目。勢必不能讓他在那日被眾人議論!”
冬竹欣然應允,領命回走執行。
淡堯默看著湛藍的天空,眼裏盛著各種複雜。夏黎笙,你看,沒有你,在墨軒溯的身邊,我也能夠很好的細致入微,思慮周全。你在墨軒溯的身側真正說來又有何用呢……
一座城市之隔的遙遠的天山山頂:
夏黎笙一襲青色羅裙,盤腿坐在霜清軒的書房內。身下,是白色的絨毯;麵前,矮桌上擺滿了瓜果點心;手中,執了書冊看得入迷。
丫的,這生活敢情過得滋潤哈!
媽蛋,說好的女主為了男主日思夜想寢食難安,食不下咽夜難眠,傷春悲秋感時傷事,夜夜落淚相思成病呢?!通、通、都、到、哪、兒、去、了!!!
咱家女主悠悠吞下桂花糕,神吐槽:“那是腦殘女才會做的事。咱正常人,悠著點哈~”
我竟無言以對!
夏黎笙輕啜花茶,一口又一口。
房內突然傳來聲音:“宮主。”
“噗!咳咳咳!”瞬間被嚇。
夏黎笙怒,掀桌,他丫的你們暗衛出來就不會倒騰出些聲音的嗎?!
暗衛淚,大小姐,要是連走個路都能出聲音的話,人人都能當暗衛了啊!何苦咱還拚死受訓練啊!誰願呐~
敢情還是她錯了→_→?
主位上的栗傾城一眼無痕淡淡掃過,那地上的暗衛頓時汗毛乍起,忐忑出聲:“宮主,武林盟主來信。”
栗傾城高冷,抬眸睨了眼,啥也沒說。
暗衛把信擱在案上,又悄無聲息的給溜了。
夏黎笙緩和過來被茶水嗆到的嗓子後,黑溜溜的大眼睛死命瞟著信,就差沒在她眼睛上安個透視儀了。
以不變應萬變老久後,發現主座上那人理都不想理的模樣,好吧……還是得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啊。
於是覷了栗傾城好幾眼,挪挪挪,“嗖”地一把扯過信,然後又“哧溜”一下的躥回了座位。
好吧,她得承認,這樣做其實根本啥用都木有咧,實打實的掩耳盜鈴。但是樣子總要是做做的不是,那好吧,咱不糾結了。
自從她洞悉了冷宮宮主就是一個糾結矛盾體之後,然後就徹底放開了。難道不是?天天冷冰冰臉臭臭拽得個二百八萬五一樣,不折磨你兩句不舒服,然而又沒什麼實際懲罰。
這讓她腫麼破?!所以無視就好啦~
雖然她依舊對這位冷宮宮主一無所知。不知其姓名、芳齡、家世、家底,甚至於不知道TA到底是男是女,更誇張的是都沒見過TA完整的相貌!O(╯□╰)o!
哎~做人做到她這份上,那還真心是極品得不是一般的失敗的。
夏黎笙拆開信封一看,哦~原來是請柬。咦呀?冷宮宮主竟然有親戚?而且還要結婚了?還是哪家娃仔滿月啊?不過這請柬黑裏隆冬一點紅的,著實不咋地吉利哈!
太特麼威嚴莊重了!
翻開一看!哇!……密密麻麻的繁體字哦……
嗯……看……
錯了!古代人是從右往左看的,不是從左往右!
傻孩子,瞎折騰啥呢。
夏黎笙對於古代繁體字還是有一些研究的,大部分的都能辨得出。至於少數的,根據前後意思套字,再看哪個字像就是哪個啦!就是so easy(這麼簡單)!
看完全部內容,夏黎笙卻是一愣。
武林大會……就是電視中常播的那個爭奪新一屆武林盟主的比賽?
也就意味著江湖凡事有些武功底子或後台背景的人士都會前去了?
那麼……也就是,他……也收到了請柬;也就是說,他也會去麼?
夏黎笙拿著請柬的手都有些顫抖,她猛地抬頭望向栗傾城,滿眼的希翼卻在看著那個人的一瞬間散滅。
她應該以什麼樣的立場、身份、資格來希望他帶她去?哪怕她可以自我催眠從而心安理得的在這裏接受著僅次於主位上那個人的待遇。
表麵如此華麗的絢爛,戳破了也不過隻剩下怯懦的軀殼,失去了依靠與重心的空殼。
全然笑話一場啊。
維持著玩鬧的笑意,就算眼角幹澀到疼痛。但是為了能讓內心的痛意少一點,她再艱難的邁進又有何妨呢?
“這個,武林大會,能夠讓我也跟著一起去麼?”問出的話那樣的小心翼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