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影正了正色,“是關於少夫人的事。”
墨軒溯的神情終於有所動容,遂停下手中的事定定的望著旭影。
“屬下得知,少夫人並未回到京城,而是徑直去往了齊城。”
又是齊城?他飛快的蹙了下眉,聲音卻依舊聽不出任何情緒,“齊城是回京城的必經之路,她玩心大起前去玩也未必不是沒有可能的。”
旭影點頭,“的確如此,屬下也就此想過。隻是今兒個少夫人啟程了,路程卻有些奇怪……”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墨軒溯頗為不耐煩。
旭影急急接著道:“少夫人的路程不是京城,而是齊城的郊外!”
墨軒溯擰眉,齊城的郊外……待他細細思索一番後,不稍片刻出聲:“天山?!”語氣中染上了驚訝。
他緊皺著眉欲繞過書案,竟一個心不在焉碰翻了案上從京城加急送來的案牘。
墨軒溯匆匆看了一眼,無暇顧及。此刻他已然顧不上其他:“消息是否確切?”
“是的。屬下為此還曾特意前去打探過,消息屬實。”旭影回話。
墨軒溯還想再說些什麼,可一陣熟悉的疼痛感毫無征兆的席卷四肢百骸。
疼痛感竟演變為了熟悉……
他悶哼一聲,而後打算一聲不吭的承受著這痛苦。
旭影見狀臉色十分的難看,趕忙上前為自家主子運功療傷。毒素的蔓延已讓墨軒溯體內的內力打散,要想凝聚起來,堪比登天,故隻有依靠外界的幫助。
時間過去,良久,旭影察覺到自家主子無大礙時便收回了內力,轉而望向墨軒溯的神情摻了濃濃的焦慮。
這情花毒,發作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短,毒也越來越厲害,自家主子的身體每況愈下。照這樣的情形下去,情況可就會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啊!
不一會,墨軒溯咳了兩聲又強打起精神分析著緣由。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她不惜以身犯險踏入那危機重重的天山之中?
越想越亂,越想越不安。
直至旭影的又一番話徹底讓他搖搖欲墜的冷靜砰然倒塌:“似乎隨行的還有一位女子?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男子,看那姿態怕是冷宮宮主栗傾城無疑。”
如此篤定的原因,隻因墨軒溯是知曉栗傾城真身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旭影也不過是跟著墨軒溯沾了光,有幸見到並了解罷了。
墨軒溯倏地瞪大眸子,那雙好看的鳳眸裏麵竟是完全沒有遮掩的震驚。那個冷酷嗜血的冷宮宮主此刻正與他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娘子同行!?簡直荒謬!
他不得不盡最大的努力壓製住起伏的胸膛,不免攥緊了拳頭。大口深呼吸了好一會以後,他才平穩住心緒,靜下心沉聲吩咐:“加快進程處理好這邊城之戰事,之後便全權交接給老將軍處理!我們便去尋少夫人!”
旭影有些擔憂:“這樣做沒問題麼?”
“老將軍身經百戰,本就比本大將軍有經驗,在保證其他一切都勢在必得的情況下,自是無需多加擔心。”
旭影不由地眉頭一跳,他怎地忘了!自家主子決定好的事且不說計劃周全,既是不好,若是他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改變的。什麼時候需要他瞻前仰後了?真是笑話。旭影想著無奈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