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兩道流光急促閃過,帶起沉悶的破風聲劃破這片死寂,淡淡的青綠色的流光包裹著那道消瘦的身體,細心看去,那張冷俊的臉上滿是凝重。
急促飛掠的正是艾思宇,張昊兩人,此時的兩人神色中都多出濃鬱的凝重,此次一行,兩人並不打算掠進高家,而是找一些破綻,可以保障行動的順利進行。
此時高家所處的空間結界與艾思宇所住的那座城池足有五百多裏,雖然不多算太遠,但也是一段不遠的距離,兩人這般飛掠也耗費了將近一個小時。
深沉的夜色下,兩道流光突然消失,隨後兩道身影不帶絲毫能量地向前滑行,直至墜入一處空地上,動作輕緩,未發出半絲響動。
兩人落下,氣息瞬間內斂,迅速藏匿在一堆亂石中。
就這般隱藏在那裏,眼眸死死地盯著遠處的一切,等待著最好時機的到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那高家完全沉浸在黑夜中,未有絲毫響動。
“張昊,你敢沒感覺到一種焦躁的氣息從那空間中擴散出,其中隱隱有著一種急躁感!”沉默多時,艾思宇恐怖的靈識擴散在這片天地,多番確認,更加堅定自己所覺察到的,聲音壓到最低,詢問著。
“一種急躁感?!”張昊神色微變,雖然未感知到艾思宇所提及的那種急躁感,但這樣的一種怪異感覺頓時令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高家同為東方世家,無論是底蘊還是強者的都早已達到了巔峰之境,族內的能量也定會隨之集聚,早已形成一座仙山洞府,而今竟會出現一絲焦躁感這樣的異像怎能不叫他驚愕。
百般思索卻苦無結果,兩人隻好繼續潛伏,靜靜地等待著機會的出現。
可,死寂依舊蔓延在這片天地,寂靜,駭人的寂靜充斥在其中,叫人心頭一寒,卻又毫無辦法,麵對這個恐怖的家族艾思宇隻可智取,不可強求。
但,就這般等待下,直至晨芒打來,無法再掩身,兩人不得不撤離。
“該死的,這個家族怎麼比你家還低調,一晚上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飛掠中艾思宇一時抱怨。
“我家,我家要不是那倆腦殘妹偷偷跑出去,你十天半個月也不會看到一個人出沒,對於一個巔峰勢力來說這不算什麼!”
張昊一臉苦笑,瞥了眼有些急躁的艾思宇,隨意地回應著,可心底此時卻是多出一絲擔憂,那高家為何會突然多出這幾股急躁的氣息?
回到客棧,兩人剛推開門,看著眼前的一切險些驚得下巴掉下來。
“喝!小諾哥今天就是高興,有兩位妹子相伴,這酒喝得爽!”
還未等兩人發作,小諾那含糊不清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回蕩開來。
“喝,誰不喝誰孫子!小諾,你這孫子,前天晚上打了我們姐倆一悶棍,這事不能就這麼過去,該罰你你連喝三碗!”
小諾聲音剛剛落下,又一道滿是醉意的聲音傳來。
“小諾我操你大爺!你敢帶壞我這倆腦殘妹!”張昊還是沒有忍住,歇斯底裏地發作出來。
艾思宇看了眼眼前的一切,此時的小諾抱著一個酒壇,同那兩姐妹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昨天小諾烤的那兩隻烤王八此時丟在一邊,此時的倆丫頭早已喝的爛醉,看著張昊進來,抬起手,舉起一個小酒壇示意了一下。
艾思宇帶著一臉笑意,徑直向自己房間走去,哪裏還理會張昊如何虐殺小諾。
消瘦的身體剛一踏入房間,便盤坐在床榻上。急速調動體內能量,縈繞周身不斷運轉,張家那一晚可謂是九死一生,那張家老頭接連三道能量匹練雖然有著胡靈的保護,可還是受了不輕的傷。
一泛沉識凝練,體內的清流運轉了十幾周天,明顯感知到體內的傷勢有所好轉,緩緩睜開雙眼,眼眸刹那間閃過一抹青綠色的流光,吐出一口濁氣,消瘦的身體很是輕緩的從床榻上跳下。
“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吧,高家突然出現那股子焦躁的氣息很是異常啊!”眼眸瞥了眼窗外,天氣大好,輕吐一聲呢喃。
稍作梳洗,理了理有些倦意的麵容,徑直走出,尋得張昊,向外走去。
行走在街道上,城池雖小,可人流卻異常擁擠,與那些交通要塞相比並不弱上幾分。
兩人直奔那些破舊的茶樓,酒堂走去,那裏三教九流之輩混跡,人多嘴雜,正是得到消息的好地方。
來到一處茶館,選一處角落,隨意地點了一壺清茶,慢慢品咂著,有意無意地看著周遭的一切,可耳朵早已將周遭的所有消息收了回來。
“媽的,啥用沒有,一些破鞋通奸的狗事”
張昊將那白雲石打磨的劣質石杯丟在桌上,一上午時間毫無收獲,不免抱怨一句,可,話語剛剛吐出,還未完全落下,那高大的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從石窗衝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