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如同一柄利劍一般刺入韋征體內,嚇得這老者身體不斷抖動,這少年話中的一絲分明就是一體多修。想到這一切,韋征惶恐地搖了搖頭,不敢再去思索。
“不管你什麼身份,今天你必死無疑!”韋征沉寂片刻,最後抬起眼簾,略顯渾濁的雙眼猛然閃現一抹陰森寒芒,一股股濃鬱的殺意如同實質化的能量一般擴散開。
此時的韋征早已清醒過來,不管是張昊所說的一體多修還是其他的,這少年論及潛能都將會是一個恐怖的存在,若是假以時日,這片天地必將會為之顫抖,那是自己的家族將會受到瘋狂的報複,這樣的隱患自己自然不會遺留,不管他有著怎樣的身份,已然注定他必死無疑。
“就怕你沒這本事!”張昊雖然嘴上這般說著,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連續兩次的廝殺早已叫他疲憊不堪,剛剛若不是自己動用了法器,也許已成劍下亡魂。
“韋家之人聽命,今天比將其斬殺,一切後果由我韋征一人承擔!”韋征幹枯的手斜揮向遠方,那柄剛剛被振飛的闊劍倒吸回手掌中,淩厲的氣息一瞬間暴湧出,對著身下的眾人冷聲喝道。
身下的眾人目光不由得多出一絲驚愕,能叫韋征老者這般失態的事情定非小事,幾人自然不敢怠慢,紛紛調出體內能量準備隨時應戰。
直立在半空中的張昊氣息起浮間已顯得有些虛弱,但,傲然的姿態依舊叫人不敢小視,縈繞在身邊的那把扇子漂掠間散發出一股股異常恐怖的氣息。
“韋家的人就這般狂妄嗎!想趕盡殺絕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在這片大陸上有些勢力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張昊看著身下蠢蠢欲動的幾人,麵色不由得變得難看,還是隱約滲透出自己恐怖的背景,意圖威懾這些家夥。
“哼,不要以為背景強悍就可以免於一死,今天我等將你斬殺,誰又能知道?躺在這裏不過一句白骨骷髏罷了,想拿這些威嚇老夫,似乎你還嫩點!”韋征並未因為張昊滲透出的信息有所退讓,而是冷聲喝問道,話語中帶著濃重的蔑視。
輕蔑的話語一經吐出,韋征不再有所停留,幹枯的身體已化作一道流光重現張昊,神王強者特有的能量羽翼在能量充斥下延伸出丈許長,縈繞著淡淡的流光,駭人的殺伐之氣直逼而來。
“張家的人,這片大陸還沒有人敢動!”張昊雙齒緊咬,麵容中顯露一絲狠意,指尖翻轉間半空中那把扇子已化作一道流光衝了上去。
“鏘……”
“鏘……”
“鏘……”
舒展開的扇子如同一道靈活的大手不斷迎接著韋征的闊劍,一道道金屬撞擊聲回蕩在半空中,那道小巧的扇子卻爆發著異常恐怖的威力,一時間竟與那闊劍勢均力敵。
“滾開!你們也配參與這場廝殺麼!等著去死吧!”地麵上的韋輝冷傲的麵容隨著梁秋幾人的殺來一時驟變,高傲地抬起手中長劍,劈出一道戰技。
“你的實力很強悍嗎!還不配說出這樣的話吧!”李維自始至終未曾有過低頭,看著那張高傲的麵孔,麵色中不由得多出一絲殺意,冷聲回問道,手中的闊刀卻未有絲毫停滯打出一道戰技。
與此同時梁秋手中闊刀亦是斜劈出,對於韋輝這樣的小人,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一時間雜亂的戰技紛飛在半空中,濃鬱的殺意彌漫在這片天地,地麵的眾人自然早已發現張昊的虛弱,此時這般拚命的廝殺為的便是助張昊脫困。
“唰……”
“噗……”
韋征舒展開的能量羽翼劃出一道尖銳的破風聲,緊隨而來的竟是一道沉悶的血氣噴湧聲,激戰中的眾人目光急速抬起,看向高空,那張略顯猥瑣的麵孔此時顯得異常憔悴,高大的身體穿梭在噴湧出的血霧中。
張昊的突然落敗即在眾人意料中,也出乎眾人意料,此時如此虛弱的張昊落敗在一個神王階強者手中,已不留絲毫懸念,但,眾人卻未曾料到竟會敗的這般倉促,不過幾個回合便被擊敗。
“嗬嗬,勢力再強悍也不過是一個軟肋,你這樣仰仗家族勢力的廢物還是去死吧!我說過今天你必死,定會做到!”韋征蒼老的聲音中顯現出一陣狂傲的笑。
“哦,那可未必!今天誰死還不是定數!”韋天狂傲的冷笑還未完全落下,一道淡然的聲音竟從遠處傳來,隨後三道破風聲呼嘯在這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