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晴站在一旁,像個日本女人一般,雙手緊握放在腿前,在那裏不斷點頭彎腰,嘴裏唯唯諾諾不停地說著‘是是’。此時的兩人毫無以往的姿態,更像一對主仆。
艾思宇費了一番功夫,才弄到了些‘秘製的藥’。六人看後才知,那晚為何小兔子和思雪樂成那樣。
清醒過來的艾思辰,對自己的所做所為毫無印象。聽了幾人的解釋,看著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身影。心中不斷咒罵著自己,望向伊人的眼中滿是歉意。
十人再相聚,縱有萬千話語也難表內心的欣喜之情。此次分開除幾人受輕傷外,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
長夜漫漫,身前的火焰‘吱吱’地燃燒著,每個人都在訴說著自己的此次經曆。
艾思宇在訴說中並未提及死亡絕地,直覺告訴他那裏有太多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內心深處他更不希望別人去打破那片寧靜,那裏的星空、草地、‘人’都是外麵這個已被利益熏染的世界無法比擬的。
他曾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帶著愛人陪著母親隱居在那片世界。夜晚在星空的餘暉下,躺在草地上仰望夜空,陣陣清風掠過臉龐,吹動愛人根根青絲。兩人雙手輕握,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隻是用心去感受這片世界的美好,感受那外麵少有的信任,放下那些為人處世的虛偽,放下那些生活的壓力。但此時想起,這一切是多麼遙遠,自己能否回來還是未知。
黑暗的盡頭便會是光明,當光再次渲染整片大地時,十人又恢複了最初的激情。
‘我還年輕,我渴望上路,帶著最初的激情,追尋最初的夢想,感受著最初的體驗,我們上路吧。’卡魯亞克的這句話不正是他們最真實的寫照嗎?他們還年輕,他們渴望上路。
前行的路,雖然寂寞但又不失快樂。中午時分,十人吃起了烤兔肉。
小兔子在遠處邊吃草邊為同伴落淚,一陣笑聲充斥在這片空間。在幾人歡笑中,一道黑影從樹上躍下打破了這片喜悅的氛圍。
“死猴子,敢偷包。”司徒林起身追去,隻見那隻猴子手中提著包向遠處跑去。
艾思辰認出那隻包是屬於自己的,忽然慌了起來。“都別吃了,快追,長老給咱們的古地圖在包裏。”
認識到事情的嚴中性,十人拚命地追趕著前方的猴子。猴子邊跑邊回頭‘吱吱’地叫個不停,猴嘴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副萬分難看的表情,似乎在嘲笑後麵的十人。
十人一猴後麵還跟了一隻小兔子,在一追一趕中不知跑了多遠。直到前方出現一片湖泊,猴子才停下來。
這裏的樹稀疏的零星點點散亂的分布著,十人從兩側將猴子包圍。猴子慢慢被逼到水邊,馬上要成功的十人看著猴子在那抓嘴撓腮,幾人不由得一陣嘲笑。
猴子被逼無奈向湖中唯一的一顆古樹跳去,在猴子躍到半空中時,湖中一道黑影自水中跳出,大嘴一張,猴子被拉到湖裏,
又是幾道黑影向著落水的猴子遊去,一聲尖叫後猴子消失在水中。水麵隻留下片片血跡,背包漂浮在水麵上。
“司徒林別過去,那是食人魚,你會被吃掉的。”艾思宇瘋狂的喊著,但司徒林未有半分猶豫。
“思宇,記住我和你說過的話,我們來生還做兄弟。”
司徒林向背包遊去,食人魚嗅到了新鮮的獵物,放下咬在嘴裏的背包。
司徒林周圍的湖水出現一片片血紅,但他還在向背包遊去。在他將要完全浸入水中的瞬間,背包在空中劃出一道淒美的弧度飛向岸邊。
司徒林生命的最後嘶喊聲回蕩在這片空間:
“兄弟們,珍惜好這份古地圖。繼續上路吧,去完成那分屬於我們的使命。請各位原諒我司徒林不能再與你們同行……”
司徒林的話還未說完就已消失在這片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