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前走出十幾步,淚液分泌的越來越多,他感到身體內有一種東西在悄悄流失。
眼前的艾思雪在前方艱難地走著,此時的她似乎一下子變得虛弱很多。
走過幾步一幅幅畫麵出現在艾思宇眼前:那是母親抱著自己的屍體,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母親的容顏瞬間變得蒼老,滿頭的青絲也在一根根變白。
艾思宇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但感覺卻是那麼真切,仿佛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看著這一切,眼中的淚腺分泌的更快,一滴滴的淚液在眼中轉動一圈後落在石板上。
就在此時,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前阻止自己前行,還不斷怕打自己的腳。
艾思宇從眼前的畫麵中回到現實,低頭看見小雨正抱在自己腿上,兩隻前爪在不斷怕打自己。
小白兔發現他醒了過來,用前爪指了指艾思宇的眼睛又指了指地麵。
艾思宇低頭間發現自己的淚水落在石板上迅速消失,仿佛被石板吃掉一般。他驚異地看著小兔子,兔子忙做出緊閉雙眼的動作。
看到這一切他也緊閉上雙眼,淚腺由於受到擠壓分泌出的淚液漸漸變少。隨著淚液的變少,眼前的畫麵也消失不見,身體的力量也漸漸恢複。
艾思宇忽然明白這座橋的古怪之處,睜開雙眼看到不遠處艱難行走的思雪,小兔子在她的腿上不斷地怕打。但艾思雪沉侵在畫中過深,沒有從中醒來,急的小兔子不斷尖叫。
艾思宇走上前去,費了很大勁才把她搖醒。當她回到現實看到思宇後,一下湧入他的懷裏“哥,你沒死啊,嚇死我了。”
“傻妹妹,哥沒事,那隻是幻覺。你現在把眼睛閉上,頭腦中什麼都不要想,哥帶你離開這裏。”
當腳從最後一塊石板上邁出時,兩人癱坐在地上。
“這是什麼鬼地方,這橋也太詭異了。”
艾思宇邊抱怨邊向四周看去,一塊立於橋頭的黑色石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隻見石碑上刻著殷紅的兩個古體大字——淚橋。
兩人一兔休息一番後繼續踏上了未知的路,又是一段艱辛的旅途。
“哥,前麵有一片湖。”艾思雪邊說邊跑向那裏,艾思宇卻陷入眼前的景象中。
“妹,小心點,可能有古怪。”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她早已跑到湖邊用手捧起一片湖水,向空中撒去,一滴滴湖水落下似天空的雨。
“哥,好清澈的湖水,泛著淡淡的藍光,有著晶瑩的光澤。”艾思雪捧起一片湖水放入口中“好清甜啊。”
艾思宇在遠處未能及時阻止,但這一切在他眼中卻是另一種風景:一池鮮紅的血水泛起片片紅光,將周圍的樹木都映襯為紅色。艾思雪捧起一片鮮紅向空中撒去,一滴滴血自空中滴落,而後她又將一捧鮮紅送入口中。
他深深地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身旁的小雨,小雨似懂他的心一般點了點兔頭。
“你也看出那湖水是血紅色的嗎?”小兔子又使勁的點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
這個湖更似一個人工開發出的池子,並不大,長二十幾丈寬十多丈,
在湖上建有一條通向對岸的石橋,在湖中心建有一個黑色的石亭,在血紅的映襯下給人的卻是恐怖之感。
艾思宇腳步踏在石橋上向對麵行去,思雪在前麵歡快地小跑著。
“哥前麵那個藍色的亭子,在湖水的映襯下好美啊。”艾思宇手中緊握那把青綠色古劍一步步前行。
當走到橋的盡頭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濕。身心的疲憊襲湧而來,比剛剛走‘淚橋’時還要累。
回首看去橋邊依然如‘淚橋’一樣立著一塊漆黑色的石碑,石碑的材質無法辨認出,上麵刻著‘血池’兩個殷紅色的古體大字。
天漸晚,兩人一兔快速向前走著,艾思宇可不想在這裏過夜。
夜晚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他並沒有昨晚的機遇。今晚無論他怎樣觀察,都看不到昨晚的那些古體字。
第二日
經過幾個小時的趕路。兩人一兔進入一條峽穀中,在那裏他們又遇到一些特別的東西。
在前方的草地上躺著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個隻有上半身的半屍。
從腰部以下似被什麼利刃切去,一副中年人的麵孔,黑發散亂地鋪在地上,修長的上身,強健的體魄可以看出其生前定是一個偉岸的男子,
似乎在死前受了太多的痛苦,如今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