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了這一句話楚璉澈卻是微眯了眯眼,“西恒王似乎是還沒有聽完本王的話,如你我這樣的話,試問又有誰沒有那坐擁天下的雄心霸氣,但這樣的抱負於我而言卻也隻不過是曾經罷了。”
世間那麼多的男兒,試問又有誰能夠如他這般想要的都已經擁有了,正是因為這樣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人這一生能夠做到像他這樣,這一輩子還有什麼遺憾的。
“北樾王的意思是說,現如今已經不想爭什麼了咯?如此,若是本王說西恒有對南陵出兵的意圖呢?”
楚璉澈看著毫不掩飾自己野心的人,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這好像與本王沒有什麼關係吧。”
弱肉強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南陵國力薄弱,其最後麵臨的結果隻怕也好不到哪裏去。悲慘一點的話,國破,若是識趣一點的話主動地依附西恒或者是北樾的話,那麼結局或許不是那麼糟糕。隻不過他以為這樣就能夠進一步對北樾發起進攻麼?如果真是這麼想的話,那麼還真是小看了自己。
“想來西恒王今日前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和本王說這些吧?”
“自然,其實說實話本王也不太希望同你為敵。”夏侯鷹右手取過身旁的茶盞淺酌了一口,幽幽的說道,“所以本王想呢,有沒有一個可以避免你我相爭的局麵。”
聽了這話楚璉澈毫不客氣的笑了出來,“西恒王不覺得這話說的有些可笑嗎?”一點誠意都沒有的話,也虧得他說的出來。
“怎麼,不相信?”夏侯鷹又怎麼會聽不出這道笑聲所代表的含義,所以不得不說這心裏麵有那麼一點點失落,要知道他剛才說的可都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話耶,怎麼他就不相信呢?
“其實也沒什麼啦,隻不過是本王同卿兒做了一個約定,隻要本王能夠同北樾和平共處的話,她便允了本王的要求。”
說到最後的時候夏侯鷹突然揚眉勾了勾唇,在加上他說的這一番曖昧不清的話,楚璉澈聽了眉間升起一股慍色。
“本王倒是不知卿兒同你做了什麼約定。”
卿兒從未同他提過這件事情,約定?難道是上一次出宮的時候兩個人達成的協議,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也隻有可能是那一次了。
“這個麼……”夏侯鷹劍眉微蹙,一副神色為難的樣子,“倒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約定,隻不過本王答應了卿丫頭不會向他人言及的,這他人,自然也包括北樾王你。”
最後那四個字夏侯鷹說的特別的清楚,而且還故意加重了語氣,怎麼看都有種故意想要惹惱某人的用意。
果然,隻見楚璉澈神色不好看的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是嗎?”
夏侯鷹笑意邪魅,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那麼依西恒王這麼說,是願意同北樾修好了?”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人會這麼好說話的提出這點,“如此本王倒是更加的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約定竟然能夠讓西恒王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說到底這人還是想要從自己的口中透出什麼話來,隻不過注定是要讓他失望了,因為卿丫頭同她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約定,不過賭注卻是有一個。
“若是好奇的話,何不防自己去問卿丫頭。”夏侯鷹將話題又淡淡的撥了回去,他原本扯出這麼一個莫須有的“約定一說”就是為了讓那座上的男人醋上一醋,試問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的就結束呢!
楚璉澈自然也看出來夏侯鷹是絕對不會向自己透露的,於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後才幽幽的道了句,“那本王就期待兩國之間的和平共處了。”
“客氣了。”拋下這三個字後夏侯鷹悠然起身朝著禦書房門外走去,然而在即將要踏過門檻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下了腳下的步伐,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哦,對了,有件事情忘了說了,既然該辦的事情都已經辦完了,那麼本王就不多作逗留了,明日便離開,這幾日便有勞北樾王的招待了。”
“爺。”看著已經走遠的身影,顧晨風壓低了聲音喚了一句坐在自己身旁一言不發的人。
“晨風,讓謹天過來一趟。”片刻後楚璉澈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那日是謹天陪著卿兒一起去的,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謹天應該知道什麼,可是奇怪的是,那日回來後今天並沒有同自己說什麼。
這樣想著楚璉澈心裏頭劃過了一抹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