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好不好?”見那帶著麵具的人不吭聲,步雲卿再度問了一句,“你看我挺著個這麼大的肚子也不容易是不是,大哥,你呢就當是行行善,可憐下我這肚子裏麵的孩子。”
“沒有關係?”冷易看著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嘴角抽了抽,“步小姐不是堂堂的齊侯夫人麼?”
經此反問,步雲卿臉上的表情頓了一下,但是下一刻卻拋下了一句足夠再次震驚全場的話。
“大哥有所不知,其實我與堂堂齊侯大人早已經和離了,現如今沒有任何關係。”
“步雲卿……”
“二爺,這……”
“……”
一瞬間,眾人反正各異。
楊瑾天等人看著咆哮而出的人,神色震驚,詫異,難以置信。
和離?二爺和夫人什麼時候和離了?怎麼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一點都不知道啊?
步雲卿被這麼一吼,嚇了一跳,然後一臉鎮定的道了一句,“侯爺這麼大聲做甚麼,難道我有說錯麼?”
也好,既然這個男人不願做出決定的話,那就由她決定好了,和離便和離吧。
“夫人莫不是病了,是以有些神誌不清,本侯可不曾記得有和你提出和離。”楚璉澈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想要上前掐死某個女人的衝動。
步雲卿暗中撇了撇嘴,“侯爺放心,我這腦子再請醒不過了,若隻是差了那麼一紙休書的話,那甚是方便,晨風,借劍一用。”
顧晨風心存不解的將自己手中的劍遞了過去,隻見步雲卿接過後毫不猶豫的從自己衣服裙擺處割下了一小塊,然後用將右手中指在劍鋒上一劃,手指上傳來的痛楚讓她不由得咬了咬牙。
一旁,雙方打鬥早就不知在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在場所有人皆將視線投向了那一抹白色,看著那挺著個大肚子的女子將那塊布攤在左手掌心,右手中指則在上麵寫著什麼。手指每動一下,便見那女子下意識的皺下眉頭,好似在隱忍著什麼。
步雲卿忍著手指上的痛楚慢慢的寫著,那一筆一劃都好似刺入她的心口,她比誰都清楚,這塊布一旦給出的話,那便真正代表兩人之間的了斷了。
身為齊侯府當家主母,然則心胸狹隘,囂張跋扈,且善妒,實不堪這齊侯夫人之銜,思量再三,願自請下堂,從今往後,與齊侯府再無瓜葛。
楚璉澈看著那末處三個字,五指並攏,眼見著那塊染著殷紅的白布即將要化作灰燼,步雲卿急切的開口拋下了一句,“侯爺,沒用的,對於一個去意已決的人而言,即便是你毀了它,又能如何?”
話落,隻見楚璉澈手中的東西驟然一僵,目光幽幽的望了過去,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是步雲卿看不懂的神色,不想再受到影響,她側首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夫人,你是在同二爺,同大夥開玩笑的是不是?”楊瑾天看著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仍舊無法說服自己剛才聽到的都是真實的。
步雲卿勾唇一笑,“瑾天,你覺得這種事情我會拿來開玩笑嗎?”
“屬下不明白,夫人明知道二爺的所作所為並非出自於本意,而夫人心中亦明明是還有二爺的不是嗎?”
當最後那句話由楊瑾天的口中問出的時候步雲卿身形明顯一怔,唇角的那一抹笑意轉而透著幾分苦澀,卻什麼都沒說。
冷易看著這一幕,心裏頭早就已經樂開了花,看來主上安排的那一出壓根就用不上,這步小姐現如今連自請下堂都搬出來了,那麼跟這楚璉澈怕是沒什麼戲唱了,這也就意味著主上出場的機會到了。既然如此,他這個做下屬的自然要再加把勁了。
“既然步小姐已經和齊侯府沒有半分關係,那麼自然是可以離開的。依我看,步小姐現如今這樣也無處可去,不如隨我等走如何?”
步雲卿隻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若不然她怎麼會聽到堂堂刺客竟然開口邀自己同他們走?她想,不是自己耳鳴了,就是那麵帶麵具的黑衣人腦抽了。而事實證明,絕對是那黑衣人腦子抽經了。
“走?依本侯看,你們誰都別想走。”楚璉澈目光掠過那一抹白影,最後定格在冷易的身上,那眼神似淬了一層冰,那渾身上下的殺意是那麼的明顯,毫不加以掩飾。
冷易麵色一緊,看來這下他是徹底的將某頭獅子給惹毛了。沒想到這即便是飲了浮生醉,這齊侯的占有欲仍舊是這麼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