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楊瑾天隻好滿懷疑惑的跟了上次,突然,似想到了什麼,再次問了一句,“夫人,晨風呢?”
“晨風他先行回去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楊瑾天隱隱約約聞到了一些不對勁,劍眉微擰,聲音低沉的說道:“夫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楊瑾天隻見在自己這句話問出後,走在前麵的人緩緩的點了點頭,見狀,他心裏麵一慌。
“夫人,馬車已經備好了。”呂良看著迎麵走來的人,回道。
“呂伯,待會勞煩你幫我和竹兒那丫頭說聲我回侯府拿點東西,若是晚了今晚就不回來了。”
呂良聽後表情頓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夫人放心,老奴定會將這話帶給竹兒姑娘的。”
其實他又哪裏不清楚眼前這人的這番話隻不過是用來安撫竹兒那丫頭的,隻怕是侯府那邊出了什麼事。
“夫人萬事也當小心。”
既然夫人不想同他說,隻怕是也有自己的思量,那麼他要做的便是讓夫人安心了。
聞言,步雲卿愣了一下,隨後眉眼一彎笑了笑,“謝謝你,呂伯。”
“夫人言重了。”
雪晗居外,呂良看著那輛馬車緩緩朝著前麵遠去,直到瞧不見車影後這才轉身走了進去。
回侯府的路上,楊瑾天駕著馬車,開口問了一句,“夫人,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和晨風奉二爺之命守著夫人,若不是緊急要事晨風不可能會在自己不在時便趕回侯府。
步雲卿一手掀開簾幔,看著前麵的方向,幽幽的說道:“今早我收到一封不知是什麼人送來的信,上麵寫著今日將有人趁著你家主子生辰對其下手,晨風為了查探究竟先行回侯府了,臨走之前他說若是一個時辰後他若是沒有音訊回來的話便讓你即刻趕回去。”
聞言,楊瑾天心裏麵一沉,如今一個時辰已經快過去了,但是晨風那邊卻沒有絲毫的消息傳來,隻怕那信中所述內容十之八九。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帶著夫人回侯府豈不是危險。
步雲卿詫異的看著又突然將馬車調轉頭的人,不解的問道:“瑾天,你這是做什麼,我們要去的是齊侯府。”
侯府自是要回的,但隻他一人回去就行了。
“屬下先送夫人回雪晗居,然後在回侯府。”
“不用了,我隨你一同回侯府。”
“可是夫人……”
“沒什麼可是的。”步雲卿突然眸光一沉,聲音冰冷的打斷了他要說的話,“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但是即便是你將我送回雪晗居又如何,我照樣不是還可以一個人回侯府,你覺得你家主子安排的那些人能夠攔得住我嗎?”
聞言,楊瑾天的眼中劃過了一抹震驚,似是不曾想到自家夫人早就察覺到了。說實在話,若到時候夫人真耍起什麼無賴來,那些個人自是不敢拿夫人怎麼樣,事情鬧大,那到時候就更麻煩了。
左右衡量了一下楊瑾天低歎了一聲,最後重新駕著馬車朝著侯府的方向而去。
楊瑾天雖然一心擔憂著侯府那邊的情況,但是顧慮著馬車內夫人的身子,自然不敢將馬車趕的太快。
而話說到齊侯府那邊,楚璉澈在聽完顧晨風的回報後稍作沉默了片刻後便令其加強了侯府的戒備,隻等著甕中捉鱉。
待部署好這一切後他才猛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立即讓顧晨風用密語寫了一行字放入信鴿右腳的竹筒中,然而那個時候步雲卿和楊瑾天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自然沒有等到這隻信鴿,更不曾看到那張字條上麵所述內容便是讓他二人好好的待在雪晗居。
待步雲卿和楊瑾天趕到侯府的時候,隻覺得除了侯府在懸掛的紅色綢緞在彰顯著喜慶外,氣氛卻甚是寂靜。
楊瑾天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開口道了一句,“夫人,你先在此等一下,我進去看看。”
步雲卿微微的點了點頭,就連她都察覺到了不太平常,瑾天又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呢。
走出幾步後,楊瑾天又突然轉身折了回去,從自己的腰側解下了懸掛在那裏的匕首。
“夫人,這個你先拿著吧。”
步雲卿順手接了過來,楊瑾天這才毅然的朝著侯府裏頭走去,留下她一人握著手中的匕首靜靜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