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你也別太過掛懷,畢竟這世事難料,當初你也沒有想到會成今日這局麵。”
“恩,那我便先回去了,有事的話你在差人通知我好了。”
阮文昊一直將人送到阮府門口,見兩人縱馬離開後不見了身影這才轉身走了進去。
回齊侯府的路上,顧晨風看著騎在前麵的人頗有些不解的問了一句,“二爺,那位沈小姐這麼簡單就應答下來了?”
不要怪他多慮多疑,實在是這事太過不尋常了,以二爺的顯赫地位再加上出眾的外表,這換做是哪個女人不會心動,更何況這女子原本還與二爺有婚約在身,這若非心有他屬,又怎麼應答的這般爽快。
這沈雨菲沈小姐,怎麼看都是對二爺有情的才是,既然如此,那難道就不再多做一些堅持?這放棄的是不是也太快了一些,還是說二爺的魅力下降了?
“晨風,回府後你讓人暗中留意一下。”
無論這沈雨菲是真心應下還是假意迎合,他還是讓人暗中盯著點的好,至少在她真正離開洛城之前他可不希望還出現什麼狀況。
“是,屬下明白。”
夜深深幾許。
寂靜的阮府西廂院,隻見一抹輕盈矯健的身影在夜色的掩映下匆匆掠過枝頭,似風過無痕。
伴隨著一股強勁的風力拂過,隻見那原本緊闔的窗戶突然被吹開,發出“嘭”的一聲響。燭火明滅之間隻見一抹緋紅的身影掠過那半敞的窗戶翩然而落。
那房中的女子看著突然出現的身影,怔了一下,待回過神來後俯身恭敬地跪拜道:“見過主上。”
隻見那背對著燭火而立的人緩緩地轉身過來,明亮的燭火映照在那張如妖似魅般的容顏上,襯得是越發的妖孽。
一襲緋衣外加妖孽般的容顏,這人除了夏侯鷹不做第二人選。
夏侯鷹垂眸淡然的看了一眼埋首跪著的人,袖袍一揚,聲音帶著幾分低沉,蠱惑人心的說道:“起來吧。”
沈雨菲起身站至一旁,幾經思索下低聲問了一句,“不知主上親自前往所為何事?”
問話之際隻見夏侯鷹已經在一旁的圓桌旁坐下,聞言反問了一句,“交待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聲音猶如上好的絲竹管樂吹奏出得曲子,但其中卻暗藏著幾分凜冽的寒意。
聞言,沈雨菲心裏麵顫了一下,但還是選擇了據實以告,“回主上,暫未成功。”話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幾乎已經低下去聽不見。
因著低垂著頭,所以她看不見那坐在麵前的人是何表情,半晌後才聽到一聲極輕,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話語響起。
“哦,是嗎?本尊還以為是你突然起了什麼居心呢。”
“屬下不敢。”
“不敢就好。”夏侯鷹看著一臉惶恐的解釋的人,狹長的丹鳳眸中迸發出陰森的寒意,“記住自己的身份,這個東西給你,想辦法讓楚璉澈喝下。”
沈雨菲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白玉製成的瓷瓶,不解的問了一句,“這是?”
“浮生醉。”
浮生醉……
沈雨菲神色震驚的看著握在掌心的瓷瓶,這東西她自然是知曉的,因為曾經她也曾想將它用上一個人身上,隻可惜最後換來的卻隻不過是雙手被廢,雖然後來找人醫治了,但那雙一貫撫琴的手卻再也沒辦法撥弄琴弦了。
“齊侯為人一向謹慎,想要讓他喝下這個怕是不易。”
“這不正是考驗你本事的時候嘛,怎麼,很為難?”夏侯鷹身形微微一彎,兩指緊捏著身前女人的下顎逼迫著她抬頭看著自己。
那從指尖傳來的力道幾乎要捏的她下顎骨碎裂,但是即便如此她卻不敢有絲毫的抵抗。
“記住,本尊的話你隻需去做便是,若是完不成的話你當知道後果是什麼。”
話落右手一甩,隻見沈雨菲整個人朝著後麵倒去,夏侯鷹漠然的看著那匍匐在地的人,驟然起身,帶動著身上的衣袂鼓起。
“三日,本尊給你三日的時間,三日後本尊要得到想要的結果。”
寂靜的暗夜下幽幽的傳來這一句話,沈雨菲看著那微敞的窗戶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走到窗欞前將那扇窗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