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哭聲不斷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還反而越來越大,他心下一狠,語帶恐嚇和威脅的說道。
“丫頭,你若是再哭,我就不帶你去找你家小姐了。”
此話一出,威懾力果然不同凡響,隻見原本哭個不停的人嘴巴一閉,哭聲戛然而止。
阮文浩看著想哭卻又不敢哭的人,倒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無奈,隻好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遞了過去,語氣溫柔的說道:“你看看,好好的一張漂亮臉蛋哭的像隻小花貓似的,難看死了。”
原來是句半帶著調笑的說詞,但誰料他這話剛一說出口對麵的人兒鼻子又開始一吸一吸的了。
阮文浩頓時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是不明白自己又哪裏說錯話了。
不過好在馬車最後終於抵達雪晗居了,看著緊擁在一起的一對主仆他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心裏暗歎道難怪他那英明神武的爹見著娘親了就像是老鼠見著了貓,時不時的就在自己耳旁念叨著那句“天底下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如今看來果真不假,這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針,甚是難懂啊!
在彼此確定無礙後白黎緩緩鬆開了竹兒,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人抬步走了過去,笑著說道:“阮公子,你我又見麵了。”
“嗯,確實是有緣。”
他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就是堂堂右相嫡女步雲卿,要和阿澈共度一生的人。
不過有一點他不甚明了,既然她就是右相嫡女那為何要翻牆入院?如今他可不相信那日她是為了將幼鳥放回巢穴才叫紅纓嚇得摔下來的說詞,
“竹兒,我聽呂伯說你尋不到人後便離開了,那這一晚上你去哪了?”
呂伯告訴她說白天的確有一個年輕的姑娘和老者來過,但是後來便離開了。
不用想,呂伯口中的那二人十有八九就是竹兒和那個賣糖人的老伯沒錯了。
“昨日我的確是按小姐說的來到了雪晗居,但是卻被告知那位公子不在,無奈我隻好去齊侯府找齊侯了,好在小姐你相安無事。”竹兒眼眶泛紅一臉慶幸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見到了傳說中的那位齊侯?”白黎似有些不可置信的抓著竹兒的胳膊,急切的問道,“那,那個個齊侯長的怎麼樣,脾氣暴不暴躁,有沒有一大把的絡腮胡子,長的是歪瓜裂棗呢還是虎背熊腰啊?”
聽到白黎劈裏啪啦的這一番追問,身後的阮文浩突然哈哈哈的大聲笑了出來。不知道讓阿澈聽到自己未來夫人對自己的這一番猜測的時候會作何想?
他,真的萬分期待!
呂良看著那位捧腹大笑的爺,無奈的搖了搖頭。
然而當他目光無意間瞥見那站在廳堂外,一臉陰沉的可怕的男子時,聲音顫抖的喚了一聲,“公……公子。”
公子?
當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阮文浩心裏麵咯噔了一下,這,不會這麼巧吧?
錯愕之下緩緩轉身望了過去,待看見為首那一襲墨色錦袍的人時一個念頭竄入他的腦海,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唉,步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楊謹天看著身旁的人,很明智的瞧瞧往後挪了幾步,以免待會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脾氣暴躁,絡腮胡子,歪瓜裂棗,虎背熊腰……
楚璉澈目光陰鷙的看著站在中/央的人,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這幾個詞,而白黎看著迎麵走來的男子不知為何竟覺得渾身一股寒意,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奇怪了,好端端的她怎麼就覺得有些冷了呢?
“齊公子,你回來了?”
對於她這一句問話楚璉澈沒做回應,而是轉而看向其他人,聲音情緒難辨的說道:“我與步小姐有些話要說,呂良,你們都先下去,另外也請這位公子回避下。”
“什麼話這麼隱秘,還要故意支開其他的人。”
白黎看著已經轉過身的幾人,不滿的嘀咕了一句,但是在接觸到某人看過來的一記冰冷的眼神後又很不爭氣的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小姐……”竹兒仍舊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阮文浩看著擔心不已的人免不了又得安慰一番。
“丫頭,放心吧,這位齊公子不會對你家小姐怎麼樣的。”
再怎麼說這步雲卿也是王親賜的齊侯夫人,阿澈就算是再怎麼的生氣也不會對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動粗。
白黎看著步步緊逼的男人,腦海中不自覺的又浮現出了昨夜的那一幕,心裏麵一慌,雙手抱胸,顫顫巍巍的說道:“喂,你……你想幹嗎?”
這大白天的,他,他該不會又想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