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非柳下惠,但也絕非泛濫成性之徒,可是不知為何身下的這個女人卻能輕而易舉的勾起他體內的需求。
“喂喂喂,你手碰哪呢!”當一絲涼意襲上胸口的時候白黎錯愕了一下,下一刻大聲驚叫道,“無恥,混蛋,趕緊的把你的手拿開。”
頭頂上挨了一拳楚璉澈吃痛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雙手撐著兩側俯視著被自己困在中間的女人。
白黎被他那樣盯著突然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下意識的將腦袋一歪移開了視線,但是嘴裏麵卻仍舊不忘碎碎念道:“哼,現代古代男人都一樣,下半身思考。”
“你說什麼?”楚璉澈微蹙著劍眉看著嘴巴一張一合的人,聲音略帶著幾分喑啞的問道。
“呃?沒說什麼。”對此,白黎矢口否認。
轉念思及到眼下的情形,為了自身安全著想還是再次提醒到,“話說你是不是該起來了,你那隨從還侯在外麵呢!”
說這話的時候白黎故意瞧了一眼房門的方向,想來這古代的人應該還沒有現代那麼開放吧,當著第三者的麵做這種事。
楚璉澈沉默了片刻,而後翻身坐起,稍稍理了理略有些褶皺的衣擺。
眼見著男人起身站在一旁,白黎也顧不上自己此刻是不是全裸了,飛快的跑到浴桶旁撿起散落在地的那一堆衣裳,背對著楚璉澈三下五除二的就穿上了。
這女色當前,她可不敢保證身後的男人下一刻會不會反悔,再次化身為狼。
楚璉澈看著腳下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在地的女人,薄唇處悄無聲息的勾勒出了一抹清淺的弧度,看來他這位未來的侯府夫人行事不是一般的馬虎呢!
啊咧,奇了怪了,這條腰帶為什麼就是係不好呢?她明明記得竹兒是這麼教自己的沒錯啊!
白黎很是鬱結的擺弄著手中的腰帶,這樣也不是,那樣也不是,最後急的額頭上冒出絲絲細汗。
身後幾步距離的楚璉澈看著低著頭碎碎嘟囔的人,好奇的走了過去。
當看見女人腰間係的那條腰帶時,一個沒忍住朗聲笑了出來。
白黎看著笑不可止的人,心裏麵一惱沒好氣的說道:“不就是不會係腰帶嘛,有什麼好笑的,誰叫你們這些人有事沒事的喜歡把衣服設計的這麼複雜。”
楚璉澈看著她仍在奮鬥的和腰帶較勁,倒是沒有在意她說的那番話。
“你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笨,連個腰帶都不會係。”
語氣當中帶著一絲嘲弄,但人卻是俯身從她手中取過了腰帶,一邊慢慢的係著一邊作著解說。
“可看清楚了?”
白黎低頭看了一下腰間的白色綢緞,有些失愣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緩緩地點了點頭。
楚璉澈凝視了她一會,最後轉身朝著房門口的方向走去。
“喂,等等……”眼見楚璉澈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白黎突然追上前了點幾步,朝著那抹頎長偉岸的身影喊道,“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
“齊、舒、衡……”
寂靜的夜空下,幽幽的飄來了一句回答。
“二爺,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啊?”
楊謹天緊隨在一襲墨色錦袍的男子出了雪晗居,最後尋了個時機開口問道。
“回侯府。”楚璉澈頭也不回的拋下一句,他倒要看看是那人的膽子到底有大,竟然連他的女人都妄想染指。
“二爺,人帶到了。”
顧晨風朝端坐於主位之上的男子說道,而後揚手朝身後一揮,隻見兩名侍衛押解著一人走了進來。
“哎呦,疼死老子了,是哪個混蛋活的不耐煩了竟敢摔本少爺。”
話剛落,一句低沉夾雜著徹骨寒意的兩個字幽幽的飄入了他的耳內。
“本、侯。”
當這兩個字沒入袁韜耳中的時候附在他眼睛上的黑色紗巾也同時被摘掉了。
聞言袁韜緩緩的將頭轉向正前方,當看見那於主位上坐著的人時身行一顫,語帶哆嗦的喚道:“侯……侯爺?”
楚璉澈微拂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而後悠悠起身,一步步朝著神色慌亂的癱在地上的人走去。
袁韜隻覺得那一步一步好似踩在他的心口,“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一品軒三少,袁韜?”楚璉澈俯視著腳底下將頭埋得低低的,幾近匍匐在地上的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回……回侯爺,正是小的。”
“本侯知道就是你。”楚璉澈睥睨了一眼底下的人,而後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人,“晨風,告訴他北樾王法第一百八十六條是什麼。”
顧晨風頓了一下,而後麵無表情娓娓說道:“凡燒殺搶掠,欺橫霸市者,不論皇室宗親亦或平民百姓,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