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的三尺青的土匪老巢裏麵,竟然有三寶太監鄭和的寶船圖,這對於朱常浩來說,無異於一個巨大的寶藏。
不過,這幅寶船圖到底是怎樣來的,卻需要三尺青來解釋一下。
昏迷後的三尺青,還有二頭領,三頭領,被強攻隊綁住後,扛下了山,放進了天柱山山腳下的一個的暖帳中。
三尺青在清新的空氣下麵,逐漸地清醒過來。
可是,他發現自己被綁住了,連自己的兩個兄弟也綁住了,他想移動過去,叫醒自己的兄弟。
簾子突然被揭開了,兩個如狼似虎的親衛的進來,一人一頭,扛起三尺青就來到了朱常浩的軍帳。
在軍帳裏麵,一幹重要親信都在裏麵等待著問話。
三尺青到軍帳裏麵,看到了瑞王朱常浩,參將孫傳庭,大管家王懷珍,劉正,宋獻策,老道諸人。
好像大家都商量好的一樣,朱常浩看到三尺青進來,在翹頭案後麵喝道,“來人啊,鬆綁,拿一張椅子來”
進來兩名親衛,手腳麻利地就解下了繩索,椅子放在離翹頭案一丈六左右的地方。
三尺青也沒有什麼拘束的,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朱常浩問話,不為別的,就是祖上的那張海船圖。
果不其然,朱常浩說道,“三尺青,本王今日將你叫來問話,是有一個謎團,希望你可以為本王解惑。”
“哦,那不知道王爺是怎樣的疑惑,需要我一介土匪來幫忙,但讓,我三尺青如果為王爺釋惑的,希望王爺給我手底下那些還活著的弟兄們留一條活路,我三尺青也知道這些年來,自己已經是十惡不赦的人的,幹我們土匪這樣的,曆來也隻有兩條路。
第一就是我們被官府圍剿掉;第二就是我們被朝廷所招安。現在,我三尺青走上了第一條道路,心裏已經明白,性命對我這樣的人來說,那就是一種奢侈,隻是希望王爺到時候給我留一個全屍,也希望王爺能將我和我那死去兄弟們埋葬在一起,到閻羅殿以後,我還想帶領他們在當一次鬼匪呢!”
"三尺青,想不到你還是一個講義氣的漢子,你的這些條件本王全都答應。"
“謝王爺,問吧!”
“本王在問你之前,還想煩請老宋做個記錄。”
“王爺,沒問題,草民這就去做。”宋獻策說著,就將筆墨紙硯放好。
“恩,三尺青,本王其實對你的問題也不是太多,就問你一個,你一個箱子裏麵,有一張寶船圖,你是怎樣得到的?”
”回答王爺的這個這個問題之前,我要給王爺說一下我的身世。
三尺青是我的身世,我是南京府人,我姓馬,你們所說的寶船其實是我太爺爺鄭和打造的,我過去在南京的時候,叫鄭世保,現在叫馬世保。是馬府裏麵一個喂馬的馬夫,天啟五年的冬天,真冷啊,有一匹馬在早上的時候,被馬府小少爺騎出去,不幸得了風疾,可是小少爺讓我不要說,如果我說出去,小少爺就會殺掉我那懷有身孕的妻子。
這匹馬是馬老爺送給南京鎮守府太監李義貞的,況且之前,李義貞已經到馬府看過,說開春以後,就會將這匹馬牽走,現在暫且在馬府喂養。
大家都知道,馬府人口眾多,雖然我姓馬,可我的爺爺是庶子,府裏規定,庶子成年後如果不離開馬府,隻能給馬府的嫡係當下人。
後麵就是我的父親,繼承我爺爺的位置,繼續給馬府當下人,隻是有一次,因為我的父親得罪了馬府的三少奶.奶,他就將我父親整成了馬夫,後麵我父親氣不過,就在馬棚裏麵自殺了,我當時隻有十三歲,為了混一口飯吃,我也成了馬夫。
隻是我的父親自殺的那一天,在馬棚裏麵對我說道,”世保啊,如果我有一天走了,在咱家的大床下麵,有一個紅木箱子,那可是你太爺爺留下來的,是我們馬家的無價之寶,將來如果能夠翻身的話,就靠那個箱子裏麵的東西了,切記,箱子和箱子裏麵的東西你不要換也不要丟啊!“
三尺青說道這裏,已經淚如雨下,朱常浩讓人端來一碗溫酒,讓這廝來潤潤嗓子。
三尺青覺得自己是必死之人,那也就無所謂了,接過酒一飲而盡,又開始說道,”我後來一連照顧馬匹十多年,悉心照料,馬匹隻有老死的,從來沒有生病死的,因此老爺很相信我,這次這匹良馬得了風疾,不管我怎樣挽救,都沒有救回來。但小少爺對老爺說,這匹馬是因為我故意想致馬死導致的。我當時沒有分辨,可惜,我沒有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
後來老爺將我臭罵了一頓後,就讓我離開,可惜不知道怎的,李義貞知道了此事。南京鎮守府太監,那是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人,他直接問責於馬府‘馬兒為什麼死了?’馬老爺要把我交給鎮守府,我一聽,就立即給馬老爺解釋,說馬兒是小少爺出行,害上風疾,不治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