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上麵還裝有可拆裝的拱型艙頂,拱頂是用木板或竹篾編織而成,再用桐油刷好,以防雨水。拱頂兩側還裝有窗子。船頭放有鐵錨,並用鐵鏈和船體相連,靠岸時固定船用。船尾處裝有船舵,船老板(船老大)靠船舵來調整和掌握船的前進方向。船尾上還裝有安櫓用的木楔!”
朱常浩聽完老道這樣說,心裏覺得,這木帆船和自己在二十一世紀影視片裏麵看到的差不多。
不過,為了樹立自己博聞強識,求知欲好的形象,朱常浩說道,“那當地人行船有啥講究呢?”
“王爺,當地人行船,船多在襄樊、南陽裝上貨物逆流而上,運到沿河各碼頭交商家銷售;再裝上當地的土特產,順流而下,運往下遊各地銷售。
逆流而上的叫“上水船”,在船的前中部豎立一根標直的杉木杆——桅杆,在桅杆上升起白布風帆,俗稱“帳子”。
帆是用白布縫成長方形,用十來根橫撐著,竹杆的兩端固定在帆的兩邊,靠繩索和滑輪升掛在桅稈上。船老板用連在船帆竹杆一端的繩索來調整船帆受風吹的方向,並把握著船舵,借助風力使船前行。為加快船速,船工還會用竹篙撐船前行,風力實在不足時,還會用人拉纖。
行船時船老板隨時觀察著水流、水勢,判斷出哪是淺灘,哪是行船的水槽。順流而下的叫“下水船”,把船帆降下收起,放下桅杆,附在船幫處,船老板隻需掌著船舵,基本上是靠水流前進的。船老板攜家帶口,吃住在船上,為水上運輸而忙碌。”
一個時辰差不多的樣子,糧袋已經碼在船板上了,固定好後,。
吃飽喝足的船幫的老大一口吆喝,“開船了~”。
前後各十條沙船,懸掛這伏波水師,恩,應該是伏波船隊,至少目前也是伏波船隊,還有,大明瑞王爺的福王旗號在沙船上懸掛,收錨遠行
寒風烈烈,勁風吹起,朱常浩也和自己的女眷在船頭上,順水而下。
就這一天就走了三百裏路了,慢慢地到傍晚的時候,他們就到襄陽了。
朱常浩回想起自己五天之前,剛從襄陽回來,現在就地重遊了。
那就在襄陽重遊吧,晚上,安排好糧船之後,就到襄陽府去看看。襄陽府的夜市,看起來有點暗,除了一些雜耍,就是小吃之類的。
可是,路旁的好多人,看起來有些是那樣地沒有精神,而剛才看那些船工的生活情況,朱常浩也有些難受,他們大冬天的食物,就是一些爛菜葉,再加上一些秋天的鹹魚幹,湊合著一點吃。這還算富足的船工,可是那些子女多的船工之家,就是一鍋水煮菜。
那青綠色的菜湯,朱常浩明白,這船工的生活也不好做了。
因此,他決定,既然船工的生活做不好,那就明天把這些船工給帶到漢中去,以後組建王府船隊,這些人就是現成啊,最重要的是,朱常浩這樣做,也給船工們給了一條活路啊。
晚上在夜市上,天氣冷,夜市也沒有什麼活力,朱常浩轉了一圈,基本上.將夜市上能吃的小吃都賣完了。
回到了巡檢司的碼頭,朱常浩給朱依依講了個在臘月三十的晚上,賣火折子的小女孩凍死在惡霸廚房下麵的故事。
朱依依聽了,就想起了自己在旱災年月裏,逃荒的情景。
朱依依很傷感的睡著了,朱常浩讓見旁邊的布木布泰竟然也流下了眼淚,朱常浩暗自心歎,“唉,再聰明的姑娘,也隻是十五歲啊,這花季般的年齡,對事物充滿了傷秋悲月啊!”
布木布泰和朱依依睡著了,翻身下床的朱常浩來到了劉紫蓮身邊,說起了夫妻之間悄悄話。
第二天,朱常浩早起,開始在襄陽市的五街十二道,沿河碼頭,貼出了告示,“大明漢中瑞王招納船工,可帶女眷妻子,全家入漢中,月銀三兩,全家包吃包住,船隻歸自己,時間僅限一天。有意者,至襄陽巡檢司碼頭,登記在冊,隔日就走。”
這貼示一出來,整個苦哈哈的船工,沸騰了。
一天吃糠咽菜的船工們喜極而泣,現在整個水麵上沒商船,他們沒活幹。
但瑞王爺開出月銀三兩,還包吃包住,多好的條件啊。
襄陽作為這兩江交彙口,別的不多,就這船幫多,可惜,生活艱難,船幫也沒有約束力了。
這不就這一天,朱常浩在黃昏時分,就有六百戶。看著晚上集結在巡檢司碼頭上船工和船隻,朱常浩裂開嘴笑了。
朱常浩也沒有說別的,直接讓劉正到市麵上采購了大量的食物,分發給船工。而且,將劉正叫來,這個晚上要商量一些大事,隻不過,朱常浩心裏也是得意地笑啊,這次洛陽之行收獲頗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