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蜂寨內的高級堂口,刀三娘猙獰的臉上不由泛起一抹殺意,在眾位女匪膽戰心驚的情況下,她一掌便擊碎了虎皮桌案上的華美瓷杯。
案上的美酒,溢出透明的汁液,正一點一滴的往地麵滲入。
“我都說了讓她們午時三刻行動,我自有人去接應,她們竟然違背我的命令,讓人家鑽了個空子。真是愚蠢,該死!”
身為青蜂寨的首領,刀三娘此刻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一番話來。她惱火的並不止冷月秋沒有服從她的命令,她更惱火的是,自己平白無故就損失了一百多名姐妹,這些人可都是跟了她幾年的心腹啊。
下麵的人見刀三娘本就充滿殺氣的臉上隱約還帶著黑光,深知她已經怒到極致。當下,不由哽了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寨主,這二當家應該也是立功心切,所以才會犯下大錯。但依小的看來,若是我們現在出手,恐怕還能及時救回那些被人扣押的姐妹。”
說起救人,其實搶擄物資才是關鍵,畢竟,在這些女匪看來,韓瑾帶來的這群男將團,不過是一群繡花枕頭。二當家的會被他們捉住,完全是心無防範而中計。若是正麵衝鋒,這些男兒怕是不堪一擊。
“你當人朝廷的兵將真的是酒囊飯袋嗎?才被老二她們襲擊,他們會沒有所準備?”
提議的彪悍女子本是一片赤誠,沒料卻被刀三娘一番怒罵,不由委屈道:“我們青蜂寨的人個個猛如虎,壯如山,連狼群都不怕,難不成還怕了一群男人?”
刀三娘聽罷,猙獰的臉上冷過一絲嘲諷的冷意:“就是因為老二對這群男兒的掉以輕心,才造就了這樣的局麵。就算這群男兒無法與我們青蜂寨的姐妹正麵交鋒,可是別忘了,我們還有一百多名姐妹的性命握在他們手中。”
“那寨主的意思是……”
“我一定要想出一個辦法,即要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兒軍知道我的厲害,更要讓我的姐妹們完好無損的歸來。”
“是,寨主英明,是小的方才草率了。”她一邊說,一邊笑著退下。同時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刀三娘為什麼能成為她們青蜂寨的首要人物,她不經有狠辣歹毒的手段,更有狡猾奸詐的頭腦。
福寧酒樓……
轉眼,已是兩天過去。
福寧酒樓安寧和諧得幾乎讓人不可思議。
但眾人知道,越是這樣風平浪靜,卻越讓人覺得不安。
是的,青蜂寨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出手,並不代表她們已經束手就擒,相反,她們隻是在等待一個適當的契機。
眼前的一切,隻不過是暴風雨欲襲的前兆罷了。
“瑾姐,你說這青蜂寨的人到底來不來啊?我們每天這樣謹慎小心的等著,時刻的埋伏著,可人家就是不來。你說,她們是不是害怕了,不敢來啊?”
已經急不可耐的趙歡,幾乎每天都要爬到屋頂上,拿起她自製的竹筒望遠鏡要東張西望一番,就怕看漏了某個可疑人物。
韓瑾抿著唇,清雅的臉上閃過一抹悠然的笑意:“若是她們真能如此輕易放棄,那就不會選擇做女匪這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