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講道理的韓瑾,越說以後麵越氣,言不由衷的就開起罵來了。
這時,在二樓的趙歡聽了,立馬為其鼓掌歡呼叫好。
那一刻的君陽,也是第一次正視這間小館裏的第一位客人。
隻見那女子身著素色長衫,身形纖巧削細,麵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好看。此刻輕挑的眉眼,帶著一股子不容侵犯的威儀,瞬間為她增添了幾分女兒家的韻味。
不錯,如自己腦海中所想一般,他期待的正是能有一位如她相似的恩客,可將自己從這苦海之中解救出去。
隻是那一望,在君陽的心裏,不知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境,他已再也移不開眼。
“喂,小娘們,你是不是多管閑事啊?”
“對啊,你是這君陽公子什麼人啊?”
“你憑什麼說這些?你算老幾?”
不錯,這些人雖說被韓瑾罵得窩火,但也不敢輕易朝韓瑾開打。
畢竟敢這樣站出來說話,說明這家夥有點身份和背景,但在沒弄清楚她真正身份是否高過自己之前,這些人還是比較老實。
韓瑾隻是咧唇冷笑:“我跟君陽公子第一相見,隻因憐惜,沒有交情。而且,我是我家排行老三,各位請指教。”
看似謙遜的指教,但那一記隱含著冷凜之氣的水眸,卻震住了在場所有人。
各自退後一步,不敢猖狂。少有幾個不服氣者,隻能身後嘀咕。
而君陽也在聽到她嘴中的“憐惜”之詞時,那一刻,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感覺,在他身體裏的每一處血液慢慢流淌。
他怔怔的凝視著她,仿佛要用盡這一生,去看著她。
終 於還是有人開口了,那人便是先前包租婆形像的女人,她大為不滿的衝著韓瑾道:“我們也不是不講理,隻是這君陽公子實在是不給麵子,我可是拿我祖宗來開玩笑了,他不笑也罷,竟然連眉毛都不動一下。”
“對啊,我的樂子大家都笑了,就他,似乎跟沒聽進去一樣。”
“就是,這樣還怎麼逗啊?無非就是拿我們開涮嘛。”
韓瑾掃視著不服氣的眾人,衣袖一揮,上勾的唇角飽含著一抹淡淡的自信道:“諸位安靜,能否聽我講上一個?”
台下賓客嗤之以鼻,各自投以嘲笑之眸。
“你真以為你可以讓冰山融化?”
“就是,你能講出什麼好笑的?”
韓瑾沒有理會,氣穩聲平道:“這樣吧,我先給大家出個題,或許答中之人,有可能得到君陽公子的青睞。”
此話一出,場麵不由嘩然。
“真的?”
“小娘們別吹牛啊,你出題怎麼可能讓君陽公子青睞?”
“就是就是,你能有何高見?”
不僅台下之人用質疑的眼神看著韓瑾,連同君陽也朝她投來迷惑之色。
她是來拯救自己的,還是要將他拱手送人?
那一刻,他的心,從未如此的激動與害怕。
暗青色的衣袖中,他緊握成拳,看著她的目光,是那樣的波濤洶湧。
旁邊的館主麵對了這突發情況之後,怔忡的回神,掃了掃這個一手讓自己捧出來的小倌,憂歎道:“也不知上天肯不肯成全你,若能得福跟此女君在一起,也是你上輩子得來的造化。隻是不知,有沒有這個緣分了。”
韓瑾笑望著那些疑惑的女人們,她如一顆璀璨的明珠站在她們之中,哪怕沒有身世背景做為鋪墊,但她的一舉一動,足以震懾全場。
她說:“能不能讓君陽公子青睞,接下來拭目以待就行。
“好,且信你一回。”
“說吧,免得說我們是無理之人。”
“對對,這次若還不成功,那就請君陽公子別再弄些酸得掉牙的文人東西來戲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