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狐假虎威罷了。”
“對了,韓瑾你真夠義氣,竟然可以為了我跟你二姐這樣說話,你沒看到她那表情,簡直跟要吃人一樣。雖然做姐妹的我實在感動,但是你也犯不著這樣吧?”
趙歡一邊說,眉宇間,隱約憂忡著。
韓瑾迎風側眸,薄唇輕啟,沉聲道:“你不必記掛在心,我與她本是水火不容。”
趙歡聽罷,黑眸略顯崇拜道:“那這麼說,你經常跟她這樣對話?”
“差不多吧,她跟老大一條心,一直將我看成死敵。”
“啊,你的意思,你大姐也這樣針對你?”
“是的。”
“哇,我就一個姐姐夠我受的,你還倆個這樣對你?”
“怎麼了?”
“沒什麼,就覺得你好像比我慘。”
“沒有什麼慘不慘的, 至少現在她們除了嘴上逞能,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不會吧,你大姐二姐在朝廷那麼受器重,你母親不偏袒她們嗎?”
“還好吧,母親待我也不錯。”
趙歡聽了,又是一歎道:“我就不一樣,我隻要稍微忤逆我姐,全家人就把矛頭指對於我,那種感覺有時候都恨不得死了算了。真想不通,家中已經有了一個這樣厲害的長姐,為何還要把我生下來。”
“這你就不懂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存在的價值,隻看你如何對待。”
“我也有價值?嗬嗬,瑾姐,你別安慰我了。”
“我是說真的。”
見韓瑾一本正經且肅穆的對自己肯定,趙歡心裏清楚這不過是韓瑾的好意,但臉上還是露出了欣慰之情道:“謝謝。”
“咦,這位難道就是趙女君?”
迎麵走來的子慶,看到一路上三少君與其有說有笑,想到昨天她提到新識的朋友趙歡,便大膽的猜測起來。畢竟,素日裏,三少君可是沒交過一個朋友。
趙歡看到子慶的時候,流眸的黑眸還是微微怔了一下。
許久,才露出饒有興趣的樣子道:“他是……”
韓瑾還未作答,子慶就率先開口:“回趙女君的話,奴才子慶,乃是三少君的貼身奴兒。”
“噢……”一邊應答的趙歡,一邊意味深長的看向韓瑾道:“哇,你的奴兒長得可真不賴啊。”
韓瑾幹瞪了她一眼道:“別鬧不正經的,說吧,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趙歡收回眸光,悻悻道:“唉,其實也沒事,一早我爹就在我耳畔嘮叨,實在厭煩。平日裏沒去處也就算了,今天想到你,就過來看看了。”
“你爹嘮叨何事啊?”
“能有什麼事?說我這麼大了還不娶夫生子,說我不學長姐那般建功立業,無非就罵我不長進,不成材罷了。”
韓瑾笑道:“嗬嗬,倒也該說。”
被好友這樣一損,趙歡無奈的瞪了一眼:“你比我還長一歲,難不成你的爹爹就不嘮叨這些?”
“唉,沒爹,早過世了。”
“哇,沒爹?”
望著趙歡有些趣味的眼神,韓瑾假裝不高興道:“你該不會是羨慕我爹死得早吧?”
這話說得趙歡一時之間不知怎麼辦才好,隻能露出憐惜的眼神道:“算了,說不過你。今天要不要出府去玩玩?”
“玩?”
“對啊,今天可是初一的好日子,京裏可熱鬧著呢。”